孟娬沉着冷静道:“外面来了大批的禁卫军,往后你和暗卫出入府需得格外小心。皇帝目前还只是监视王府,但我想他一定是收到了什么风声,恐怕后面的形势会对我们越来越不利。”
一切都在照她所料想的那般,往坏的方向发展。这其中有人兴风作浪,往后情况只会越来越坏。
孟娬利步如风地跨入主院,又道:“今晚,我需得你避开禁卫军所有耳目,出去一趟。”她侧目看了一眼崇仪,“你能够做到吗?”
崇仪十分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好。”孟娬抬脚走进房,“我需要你去一趟寿王府,帮我存点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崇仪应道:“好。”
孟娬神情冷肃,十分凝重,道:“你需得十万分的小心,不得让寿王府的任何一个人发现你。否则,一旦惊动了对方,咱们可能再难以翻盘。”
入夜后,崇仪照孟娬的吩咐,悄然摸出了府邸。
房里的灯火亮着。
孟娬坐在桌前,冷眉沉思。
以往都是殷珩坐在这里的。她手肘撑着桌沿,手支着额角,这房处处都是他们一家人曾在一起的影子。
生离死别,到最后这里只剩她一人。
她的阿临已经走了,她可能一生都难以走出这段阴影。可她不能停下,她要为活着的人战斗。
为阿珩,为阿怜,为她母亲,还有她自己,以及王府里留下来的每一个人。
孟娬一只手紧紧捏着桌一角,眼里暗芒冷戾,低低道:“寿王。”
她站在寿王的立场上,把从她与殷珩相遇,到至今这些年里所有的事情都快速地捋过一遍。
他若是幕后黑手,那便是当年背后伏击殷珩的真凶,同样也是他把谢家的罪证送到殷珩手上的。
那他想除掉的一共有两个目标,谢家和殷武王。
谢家势力庞大、根深蒂固,殷武王则手段铁血,是皇帝手上最锋利的刀。
除掉这两方,目的是为何?
想把控朝纲,自己做皇帝吗?
可孟娬想来想去,都想不到关键点。
就算这寿王想自己做皇帝,他这把年纪了,还有几年可做的?
如若说,在朝的王爷中选一个谋反的王爷,这最不可能的人应该就是寿王了。
此时,寿王亦坐在房中,不动声色,可控京中全局。
快了,他花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来准备,就快要完成了。
心腹进门来,约摸是回来得急,气喘吁吁地禀道:“果不出主子所料,皇上派了禁卫军去监视王府,现在殷武王府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下。同时皇上还派人往边关传旨火速召殷武王回京。”
寿王抬眼看向自己的心腹,便见心腹从袖中取出圣旨,上呈道:“这是刚刚拦截回来的圣旨。”
寿王接过来,展开看了片刻,然后移到灯火上方去。
明黄的卷轴很快便被点,火舌舔着上面的字迹,不多时便化作灰烬。
这圣旨传不到边境,不管殷武王现状如何,他自然不会知道京中发生了何事。
寿王道:“过些日再往京里传剩下的两份战报吧。”
心腹道:“是。”
边境传报的通道已被他们全部控制住,皇帝桌上的战报皆是寿王希望他看到的内容。
心腹退下以后,寿王随即又打开了自己桌的暗屉,里面有一只狭长的盒子。
他伸手取出来,缓缓打开,只见狭长盒子里躺的亦是一张明黄的卷轴。
孟娬沉着冷静道:“外面来了大批的禁卫军,往后你和暗卫出入府需得格外小心。皇帝目前还只是监视王府,但我想他一定是收到了什么风声,恐怕后面的形势会对我们越来越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