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只是隐约猜测这件事可能和贺兰滢有关,所以用余光看着贺兰滢是怎样的反应。
贺兰滢对上青莲的目光,吓得青莲赶紧低下头。
“行了,我知道了,但这到底是兰院的事情,我不好过去。”
“小侯爷已经被抬回他自己的院子了。”
贺兰滢本不想动弹,但现在不得不去了。
“行吧,我去看看。”
宁远侯府正东的院子,严禄痒地在地上打滚,嘴中还念念有词在喊救命。
大夫从药匣中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小药丸。
“此药有镇静解毒的功效,先让小侯爷兑水服下。”
严禄几近癫狂,根本不愿意吃药。
这时有下人来报,“梅院的少夫人听闻小侯爷有恙,赶过来探望。”
严侯夫人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满心满眼都是儿子,让下人将她请回去,不要来这里碍事。
贺兰滢闻言后也没走,就在院外寻了个凳子坐下。
“少夫人不回去休息吗?”
“小侯爷这般难受,我心里也不好过。”
说完她用帕子沾了沾眼角不存在泪滴。
一院子的人都看在眼里,之前钱少夫人是被俞妈妈拖回来的,对比之下,还是贺兰少夫人更关心小侯爷。
屋内,严禄被灌进了药丸,身体麻木起来,虽然也还是很痒,但他的脑子已经不能很好地控制手臂。
严侯夫人看儿子冷静下来,松了一口气,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汗湿。
可是见到大夫给严禄诊脉时眉头紧皱,又立刻提心吊胆起来。
“我的禄儿怎么是怎么了?”
大夫捋了捋胡须,他之前为严禄诊治过,知道严禄的病情,所以并没有往那方面想,依旧是想要寻找过敏原。
“请侯夫人把小侯爷最近接触的物品都一一交由老朽查看,或许就能找到原因。”
贺兰滢在门外听得不算真切,但看见下人匆忙离去没一个人在意她,还是稍微放心下来。
很快,俞妈妈带人兰院被翻了个底朝天。
大夫精通医术,却不了解那些后宅的下作手段,可俞妈妈不同,她替侯夫人在后宅经营多年,一看张妈妈那张脸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她故意把人从张妈妈身边支走,制造一个让张妈妈以为自己有机可乘的空隙。
“夫人,陷害小侯爷的人抓到了!”
张妈妈被五花大绑,俞妈妈手里端着的就是作为证据的香炉。
“我一进屋就看出这个老货不对劲,果然,她想趁我们不注意偷偷倒掉这个香炉里的东西。”
大夫接过香炉一闻,这里面确实有一些刺鼻的香气。
“这……这是……”
俞妈妈知道大夫说不出口,就悄悄附在严侯夫人耳边。
严侯夫人听完后暴起,拿起香炉就砸到一旁钱明秀的头上,顿时鲜血直流。
钱明秀早在看到张妈妈和香炉的那一刻就被吓坏了。
不应该啊,张妈妈明明说了这东西很安全的。
钱明秀后悔,明明知道严禄是个不中用的自己还必须得到他的宠爱,她过不去心里那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