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选了自己要的东西,价格在五十钱以内,从陈长生给他们的荷包里面付了钱。
陈长生也没过问他们买了什么,反正她既然给了钱,具体怎么支配她就不管太多。
因她采买的东西有些是现货,有些需要费些时日去准备,便和店家约好了三日后送到陈家村,那会儿估计新家也全部完工。
剩下一些轻巧的、急需的,就放在身后的背篓里带回去,他们有牛车,载再多东西也不怕。
日子过得很快也很充实。
陈长生一回村,就立刻找里正说了请识字先生的事。
里正两眼放光,想不到真的有夫子愿意到他们这鸟不拉屎的陈家村来教。
再又听说那詹夫子以前还在白鹭院教过,更是激动的不行连声说必须好生招待夫子,决不能让这么厉害的先生受到轻视。
两个人商定一番,最后决定让村里每个学生每月交四十钱作为束修费,再从村里公账上支出五百凑上,给詹夫子每月一两银钱。当然啦,夫子食宿由村里包了。
里正刚把请夫子的消息在村里放了出去,立刻就有人跑来报名。
“里正叔,听说咱村里马上要来一个识字先生,我给我家娃儿报一个名。”
“我也报一个名。这是这个月的束修费,也一并带过来了。”
“我每个月拿不出四十,可以拿三十再拿些米面抵扣剩下的么?”有几个家中实在困难的,忍不住问道。
里正思虑了下,夫子若是在村里住下,每日的吃食也需要米面,这几个人送来的米面也不会浪费,便同意了。
敲定好束修费,最后就是詹夫子的食宿问题了。
陈家村并无多余的空屋,村里人每家基本上也没有多余的空房间。
上哪里给夫子寻一间休息的屋子,还要再找间教室,这把里正给难倒了。
见到陈里正眉头紧锁,陈长生反倒先主动开口。
“我那三间旧的屋子也用不上了,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给夫子当做休息之处。另外村里也没有合适的教室,那堂屋虽然破陋不堪,但只要把屋顶修葺一下,也可以勉强做一间教室。”
里正摆手拒绝道,“大福娘,你给村里人找来识字先生,已经是帮了大忙。现在怎么好意思再用你家的房子呢。不行,绝对不行!”
村子里唯一能空出来的,就是陈长生家的旧院子。但要是让陈长生把自家的院子让出来,人家无缘无故的,凭啥。
是故,里正坚决拒绝。
陈长生笑着道,“村里好不容易请来夫子,要是没有住宿和教室,岂不是让夫子笑话我们村。再说了,我家还有四个孩子也要跟着夫子学习呢。
不如这样,我提供房屋就当是给四个孩子交束修费了,这下里正叔你可安心了吧。”
她四个孩子,每个月束修费也要一百二十。
可里正却知道陈长生不是看在束修费的份上,而是真的为了村子里的娃儿们着想。
既然她一再坚持,也不好再拒绝,里正一本正经道,“那便如此。等你搬出去了,我就找人来翻修一下。有间教室,娃儿们读也不怕风吹雨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