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柱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他才刚刚开始算第一步,这丫头怎么就直接念出答案来。肯定是随口瞎诌的一个答案,就是糊弄人。
里正缓缓开口,“答案正确!”
孙玉琴,“”
孙大柱,“”
众人,“”
孙二柱再次满脸不可置信,转头看向陈里正,“特娘的,你这老头子是不是泄题了?”
要说第三局,那丫头是蒙的,可后面连续几题全部都答对了,这让他不得不怀疑对方提前知道了答案。
里正恼了,将算盘往桌上一拍,“我陈来根一辈子公正不阿,你可以说我老糊涂,但绝对不能说我泄题!”
“你要是没泄题,那丫头怎么能那么快就说出答案?你给我解释解释!”
似是想起什么,孙二柱突然起身,一把拽住四喜的胳膊,伸手准备检查底下那张纸,“你这丫头,我不信你没作弊!小小年纪不学好,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离四喜最近的几个汉子一直盯着这边的动静,看到孙二柱一个外姓人竟敢动手,齐刷刷全都围了过来了,将孙二柱的胳膊反绞在背后。
“来陈家村闹事,简直是活腻了!”
“真是不要脸,比不过小娃娃,就想动粗,老子先打死你!”
孙二柱肩头被紧紧扣住,动弹不得,只能扯着嘴皮子叫嚣,“我看你们陈家村一伙人都不是啥子好鸟,合起伙来诓骗我们!”
他扭着脖子,随口对其中一个汉子道,“你、你这么护着那个丫头片子,莫不是跟那姓陈的寡妇早就好上了?”
这话一出,陈大福三兄弟齐齐抄起板凳就冲了过来,大福直接砸在孙二柱的后背上。
“你满嘴喷粪些什么!”
孙二柱吃痛,哀嚎求救,“姐姐、姐夫、大哥,快救我!”
孙玉琴看到自己亲弟弟被打,先是吓一大跳,紧接着反应过来马上扑了上去,“打人啦!打死人啦!来人呐,要打死人啦!”
她朝着扣着孙二柱那汉子的手上直接就咬去。
正打闹着,一辆马车缓缓出现在新房院外,驾车的小厮将车停稳后问道,“请问,这里可是陈家村陈赵氏的家?”
陈长生从人群中走出来,“正是,敢问这位小兄弟你是?”
“在下奉白县令之命,今日特来请陈夫人到县衙。”小厮恭敬拱手一拜,“县令大人有事与陈夫人相商。”
陈家村的人全都惊呆了。
县令大人竟然有事找大福娘商量,大福娘果然是个有本事的人!
有啥事还有县令大人搞不定的,还需要请大福他娘。
正打闹的孙玉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竖起耳朵听,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这个小姑子,竟然能让县令大人派人亲自上门来请。
那可是县令大人呐,白水县最大的官,竟然要请她这个小姑子。
陈长生淡淡开口道,“不知白县令的事是否紧要?今日我家办上梁喜宴,还需要我操持。若是县令大人不急,可否明日再去?”
孙玉琴惊呆了,朝陈长生冲了过去,劈头盖脸骂道,“县令大人请你过去自然是急事,你这寡妇真是不懂事,竟还在这里拿桥!”
她又堆起笑脸回转头对小厮道,“这位大人,不知县令大人有何事?我是她大嫂,要不我去?既然她没时间,我有时间,我可以去。”
那名小厮蹙眉,“你去?县令大人请陈夫人过去是谈官房建造的事情。你可会?”
“不会,呵呵。”孙玉琴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