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迈过门槛,对门外一名小厮耳语了几句,那名小厮便飞奔而去。
吴管事和陈长生简单说了大小姐的情况。
“也不知道大小姐现下如何,怎么去了趟果园就病了呢?陈夫人,你说会不会是热中暑了?”
他记得上一次也是在码头,好像是县令大人的娘就热中暑了,还是被陈长生给救了呢。
陈长生不确定,她不是医生,“不过刚刚听吴管事您说大小姐去了果园后回来就变成这样,会不会是被什么虫子咬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传来一个声音,“吴管事、吴管事,老爷找您呢,让您把码头的事先放一放,赶紧寻几个巫医回去。”
吴管事不解,“好端端的寻巫医做甚?”
“不清楚,大小姐还没清醒,老爷怕大小姐是中了什么邪气,就说找巫医试一试。”
小厮实话实说,他也不敢妄自揣测主家的意思。
“城里哪有巫医可寻。”吴管事说完脸色一沉。
大盛朝最不兴搞巫医这一套,官府对巫医查的紧呢。
“也罢,我悄摸着让人打听打听。”他偏头对陈长生道,“陈夫人若是没事的话,可否与我一同回府?我看夫人上次救人,说不定夫人能瞧出一二呢。”
陈长生开口,“也好,说不定有什么帮的上忙的。”
她和二禄上了沈家的马车,几人驱车往沈府去。
沈佳宁仍然是持续高烧,昏迷不醒,还伴随着间歇性抽搐。
沈伯虎已经找来了全城的大夫为女儿医治,门外排起了长队,每进去一个大夫,后面那个大夫就立刻上前一步补着。
每个大夫望闻问切一套下来,沈伯虎就心急询问,“怎么样?可有什么法子?”
但大夫们给出的话术却都是一样的,“沈小姐高烧惊厥,需服用退烧药。”
“这种话我已经听到很多遍了!退烧药小姐也吃了,可是为什么还是没有醒?”沈伯虎一把抓住最后一个大夫的领口怒道。
那大夫颤着声道,“沈老爷,莫激动,快放、放手,老夫要喘不上气了。”
沈伯虎松手用力一推,“小姐到底什么时候会醒?!”
他才不管这些大夫用什么方法,只要能让宝贝女儿清醒才是有用。
那名大夫被推倒在地,颤颤巍巍站起来边用袖子擦汗边回话,“小姐先前已经服过了药,还需要耐心等待,待药效发挥后,等小姐出了汗,才会退烧。”
“等待?是等多久?”沈伯虎眼神凌厉地看着大夫。
“老夫也、也不清楚,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要等小姐发汗后根据症状才好判断。”
“你们几个人说来说去都是一样的话术,我不想再听了!府医已经给小姐开了退烧药,也出了汗,为何还是没醒?我看你们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门外的大夫们各个摇头束手无策。
看到大夫们这副样子,沈伯虎更是心急如焚,他暴躁如雷道,“下一个!”
外头一个小厮颤着声回话,“回老爷,刚刚那个已经是最后一个大夫了。”
沈伯虎面色难看极了,“再给我去找!我就不信治不好宁宁的病。吴管事呢?怎么还没回?巫医怎么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