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几人收下了陈长生的三两银子,领头老大示意老三扶起仍脚软跪地不起的老二,准备离开。
白霄冷冽的声音响起,“长乐赌坊这是打算直接离开了?”
领头老大徐徐答道,“既然我们已经收到银子,我兄弟几人也没必要在此继续逗留,当然是要回去了。”
“本官可有说让你们走?!”
肥头大耳的李彪立即上前劝道,“大人,既然刚刚那民妇将银钱还了,那双方就两清都没事了。大人您刚刚来报道,不如早些下堂休息,长乐赌坊已在如意酒楼备好了酒宴。”
“本官正在断案,哪有轮到你说话的份?”白霄冷冷睨了一眼李彪。
李彪悻悻地退下一旁。
白霄接着道,“陈赵氏将银钱还给你长乐赌坊,她的事已经清了。可你们赌坊弄虚作假,你们的事本官还没追究呢。长乐赌坊众人,你们可知罪?”
尖嘴猴腮男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家老大,“大哥,咱们犯法了?”
“敢问县令大人,我们所犯何事?”领头老大面上镇定自若,岿然不动。
“长乐赌坊,原按欠条收钱本是无罪,只不过你们私自修改欠条金额。白师爷,私改欠条者,应该如何治罪?”
白师爷上前一步道,“按大盛国律法,私改欠条者,视其金额大小而定。超出原出原欠金额的五倍,按律杖责三十,所收债款依法上缴充公。”
此言一出。
赌坊五人脸色皆是一愣,紧接着面露惊惧之色,这个新来的县令够狠啊。
李彪嘴角微微一动,他又上前一小步笑着说道,“县令大人,小的可否和大人到后堂借一步说话?”
“不知道李衙首想要说什么,有话就在这里直接说吧。”
白霄才不愿意给什么借一步说话的机会。
借一步说话,无非就是想要贿赂他呗。
可惜,他白霄不缺钱,也不喜欢吃这一套。
李彪面露尴尬之色,只能在白霄旁边低声耳语,“县令大人有所不知,那长乐赌坊一直与我们县衙关系良好,逢年过节都会安排人送来打点的银钱给咱们。
前几任县令大人都是他们的常客,按惯例,咱们县衙对他们赌坊的事应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彪就不信,他的话说的这么明显了,除非这新来的白县令是个榆木脑袋,听不懂这番话的意思。
白霄听完抬头侧目神色莫测地看了李彪一眼,“哦?那按李衙首的意思,本大人今天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县令大人,您知道就好呀,不用说出来。”李彪嘻嘻一笑。
“那要是本大人今天非要睁两只眼呢?按惯例?!可笑,按哪里的惯例?!那是前几任县令的惯例,是你李衙首的惯例,不是本大人的惯例!
按大盛国律例,该罚则罚,该缴则缴。来人,把堂下五人都给本官抓起来,先收监到牢里,午后再打!”
他接着转头看向李彪,冷冷道,“还有你,李衙首,本官还没治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