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善解人意的接过陈京墨手中的碗筷,开口道:
“公子早些休息,早日将身子养好”,说罢,便起身去厨房收拾去了。
温老也跟着出了门,不知在院中忙些什么。
陈京墨吃完米粥感觉身体似是有了些力气,才有功夫检查下诗雨给自己带来的包裹,心里不由祈祷里面的丹药但愿不要进水损坏了,不然枉费了诗雨的一片苦心。
打开包裹,一些瓶瓶罐罐和散碎银两映入眼帘。
诗雨将大部分丹药都放在了丹瓶里,上面的木塞封闭性尚可,并未进水,只是一些药膏沾了水便不能用了,心中不免有些可惜,但是又暗自庆幸大部分的丹药保存良好。
丹瓶上的标签已模糊不清,好在这些年陈京墨云隐学艺也算精通药理,辨别之后挑了一瓶丹药,正是白风玉露丹,用于恢复真气,服下丹药后,便坐了起来,手心朝天,运转明心经心法,开始打坐调息。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天边太阳刚露出头,屋内的黑暗也算被驱散了一些。
陈京墨收功,一口浊气从口中吐出,体内的真气感觉恢复了八九成。
“明心经不愧是佛门圣法,短短一夜,体内真气便恢复大半!”
陈京墨心中如是想到。只是不知这惊龙剑应该不会再吸了吧?
想到这里,陈京墨小心翼翼地拿起放在床边的惊龙剑,却没有感受到那日的吸力传来,心中顿时大定。
“惊龙剑啊惊龙剑,你可差点害苦我”!
就在陈京墨磨砂着惊龙剑,细细品悟惊龙剑意的时候,院中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
陈京墨推门走向院中,许是屋内的昏暗时间太长,骤然的光亮使其不由得抬起手护住了双眼。
适应了好一阵,陈京墨才放下手,细细的观察着院中的一切。
只见院子很小,西边许是厨房,上方烟囱此时已冒出浓浓白烟,院中放着一个石碾子,终是少女爱美,院中两盆娇艳欲滴的花正在肆意的绽放着。
清晨凝结的露珠在叶片上闪闪发光厨房旁边一个小小的柴火堆垒的很高,旁边还有一些未劈开的木头整齐的摆放着。
温晚早已起来,此时的她正在灶台边忙碌着,身着围裙,袖子挽起直至手肘处。露出白皙的手臂,厨房的雾气蒸腾使脸蛋有些红扑扑的。
看着陈京墨进来,温晚脸上浮现一抹喜意:
“云公子起来啦,可觉得身体好些?”
“承蒙姑娘照顾,已好大半!不知温老去了何处?此番身体已好,特来辞行!”
“身体无恙那便好,云公子稍等,饭马上就好,吃过饭再走不迟。”
温晚温声细语,出声挽留道。
“那便再叨扰姑娘了!”
陈京墨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此时的他一方面腹中确实饥饿,另一方面他也想为这爷孙两做些什么。
看着院中的柴火,陈京墨拿起斧头,劈起柴来。
温老不知何时回来了,看着院中劈柴的陈京墨:
“小伙子看着弱不禁风的样子,倒是有把子力气”。不由得开口称赞道。
陈京墨闻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在这时,温晚端着饭从厨房内出来了,众人在招呼声中落座。
用过饭后,陈京墨起身辞行,昨夜和温老的交谈中他已知道这里是温家村,属于云苍国南边的一个小村,因靠着沧澜江,这里大部分人捕鱼为生,顺道会种些稻谷。
前些年战乱四起,村内大部分男丁应召入伍北上,只是大部分人没有回来。
目前村内多是些老弱病残,青壮年断崖式减少。
收拾好包裹,陈京墨将一部分银两悄悄的塞在了枕头底下。
温老似是觉得眼前的少年并不简单,但是多年的阅历告诉他不简单便代表着天大的麻烦,面对着陈京墨的辞行,只是微微颔首。
温晚有些欲言又止,好几次想说什么,但是被温老用眼神制止,最后,只得轻声细语:
“云公子保重!”
陈京墨抱了抱拳,躬身一礼: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云某身有要事,他日必将登门拜谢。望温老保重身体,温姑娘早日寻得一良缘。告辞!”
望着陈京墨的背影,温晚倚在门前,怔怔出神。
“妮儿,云墨气质不凡,举手投足间可见其身份并不简单。我们这乡野人家,怕是留不住他!”
看着孙女有些失落,温老终是不忍,不禁开口说道。
温晚并未言语,不知过了多久,才轻叹一口气,转身回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