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挤着人,他们被迫挤得很近,江黛一抬头,就能看到童飞鸣紧张滚动的喉结。
“贴一个?”
童飞鸣貌似随意地问着。
看着他漂亮脸蛋儿上的红色,江黛笑吟吟地答应:“好啊。”
虽然有点幼稚,不过日子难得。
便幼稚一次吧。
江黛昂着头,深黑色的瞳孔静静看着童飞鸣,明明很平静,却把童飞鸣看得紧张到手指都在颤抖。
他屏住呼吸,一手扶住江黛的下巴,一手将贴纸小心地贴在江黛的左脸上——和他脸上的贴纸在一个位置。
江黛皮肤很好,逆光之下绒毛细腻,趁着把贴纸贴上的瞬间,他忍不住用指尖轻轻蹭了一下,后者脸颊摸上去很柔软,绒毛蹭得他手心发痒,心也痒痒的。
等到童飞鸣从傻笑中找回理智时,江黛早已经随着人群往里走了数步去。
“贴个贴纸而已,干嘛一脸荡漾。”
江山的声音幽幽在他耳边响起。
童飞鸣红着脸,拽着江山赶紧跟上众人的步伐。
弗兰克看着众人都整齐地贴着脸上的贴纸,眨眨眼:“鸣,你为森么不给我贴,我也喜欢华夏国旗!”
被点到名,童飞鸣不耐烦地将剩下的贴纸塞给他:“给你,贴吧贴吧!”
弗兰克耸耸肩,最后也没有给自己贴上贴纸。
“童飞鸣,你要是敢趁机接近我妹,咱们兄弟没得做啊。”
红毛在童飞鸣耳边阴恻恻道。
可惜童飞鸣完全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从左耳进右耳朵全倒出去了。
没事,做不了兄弟可以做妹夫。
等到众人排了许久,终于拿票进场后,在两位志愿者的指引下,他们进入了鹊居体育场内部。
鹊居体育场占地约20万平方米,建筑面积足足达到了258万平方米,可容纳现场观众共9万余人,这样庞大的体育场内最中心是巨大的舞台,观众席环舞台落阶而坐,在各个角度都能看到中心区的表演。
京城为了这次活动大手笔的铺设了千块高级巨幕,到处是流光溢彩。
众人被引入的位置极好,几乎是半侧对舞台,旁边就是过道。
而弗兰克的票和他们不在一起,被引到不远处的位置,离他们约有七八排的位置,正满脸悲伤地幽幽望着他们,颇有些可怜兮兮。
八人落座。
前排依次是小蝶、童飞鸣、江黛、江山。
后排依次是徐容钧、童年、陈翠芬、江国明。
陈翠芬全程都瞪着大眼睛,眼前的一切都让她不断地受到新的冲击。
江国明环顾四野,亦是感慨万千。
当初的他差一点点就会进京开启仕途,他如果没有沦落到现在的地步,或许从事相关工作的江国明,也能参与到这次盛事中去。
等到落座,徐容钧转着脑袋四处看。
颇为兴奋道:“这次真要感谢老张给的票,位置也太好了!”
江黛回身侧头看徐容钧:“徐叔,老张是谁?”
“老张啊,老张是我十多年的老朋友,”徐容钧笑呵呵,“之前那块三色福禄寿剩下的毛料就是被他收走的,不过他手上现金不够,就给了我八张票抵债,没想到这票的位置这么好!”
陈翠芬闻言感激道:“那还真得感谢他了,不然咱们也没机会来京城看开幕式呀。”
“回去我就请他吃饭!”
众人都是喜气洋洋,对今夜的开幕式极为期待。
江黛上一世在网络上看过开幕式回放,也曾感慨过华夏对待这场盛事之用心,这一世得以在场观看开幕式,心中亦是十分激动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