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提起的脚下,正好就是差点儿踩着的阵眼儿。
“姐?我快撑不住了,可以放下脚吗?”
钟璃将手中一团黑影砸入一道阵法中,整个院子的阵法瞬间隐去。
“哇哦,姐,你这一手儿,可以上春晚表演魔术了。”
小陈逗着乐,他从小有一毛病;越紧张的时候,就越是喜欢逗闷子。
有时候还会胡言乱语,就好比现在,见钟璃搞这么大阵仗,心头毛的像猫挠。
钟璃见他这样,微微一笑道:“你紧张什么?我昨天在武当山学习了一番,受到些启发,这是我刚才临时出的灵法阵图。”
“啊?我还以为是那黄皮子太难对付,你才要耗尽心血来为我爸续命呢!”
他刚松了口气,去将电闸拉开。
耳边就听钟璃冷嗖嗖的声音:“你可不要小看着黄皮子,这是东北五大保家仙之一。尤其是有些修为的,性子最是古怪记仇。这种黄皮子,一般轻易不下山,最次吃鸡鸭家禽。”
钟璃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勾起唇道:“尤其是头顶一簇灰毛的黄皮子,这是即将化形的家仙,你们将它杀了,它岂会放过你们?”
小陈收回脚,小心翼翼的避开记忆中,发过光的地方。
“姐,这里是乡下,鸡鸭就是乡下人的命。我们这里没有保家仙这种说法,它跑来霍霍我家的鸡,我爸才杀了它的。”
“这些天,它们每隔几个小时,就会冲来一群小黄鼠狼,冲着院子的养的鸡疯狂下死口。不光咬伤了我爸,还将我家大黄狗给咬了。”
小陈看了眼右边房门道:“我爸爸被一只黄皮子给咬了,我妈怕有什么病毒,就带我爸去了医院。给开了药,也打了狂犬疫苗。”
“我回来的时候,就察觉不对劲儿,我爸有时候看鸡鸭的眼神,太过古怪。我分明听到了他看到活鸡时,喉咙里传出的吞咽声。”
“昨天晚上他突然发疯,徒手抓了只鸡,一把扯断,低头就着鸡脖子喝血。我妈去阻拦,他还差点一只手就掐死我妈。”
“我见过你的捉鬼直播,怀疑他是撞了邪,就将你送我的符纸,直接套在了他的头上。果然,符纸上身后,他一阵惨叫,整人像抽干了精气,跌倒在地,当时从他肚子里传来一句话。”
“大年三十夜,全家丧命时!”
小陈直到现在,才有功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单独讲给钟璃听。
钟璃看了眼他爸爸的房间,门外已经整个被黑雾笼罩,如果真带着她的辟邪符,不该会这么严重。
“符纸出了事?”
“嗯,我去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妈看我爸满脸的血,就想着端盆水给他洗洗,毛巾没有拎干,滴了些水在上面,符纸上的字有些花了。”
“吱吱吱”
吱吱簌呲呲”
两人正说话间,院子门外传开一阵窸窣的动静。
钟璃面色一冷:“正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