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越立马平静下来,故作淡定解释道:“在他们身上花了那么多银钱,有些着急罢了。”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仵作心里更加肯定这里面有鬼。
但县令的态度是不想掺和进里面,便只道:“都在里面。”
谢承越心里一惊,他明明将人派去顾府解决顾瑜去了,怎么人会死在县衙门口?
顾瑜和那两个孩子呢?
死了没?
谢承越看着茶几上泛黄的茶水,问道:“不知大人可有接到其他的报案?”
仵作哦了一声,似笑非笑看向谢承越,“莫非谢公子有案要报?”
谢承越笑容完美,“哪里,只是关心关心我们县里是否安全罢了,毕竟我们谢家都在县里待着呢。突然出了个这么大的命案,我心里也是有些发慌。”
仵作冷静解释,“这些人都是自相残杀的,没有凶手,或者说,他们自己就是凶手。”
谢承越瞳孔一缩,端着茶杯的手也微微颤抖,浑身肌肉紧缩。
难道是那顾瑜干的?
可是顾瑜不就是个闺阁女子吗?她哪里来的手段。
难道是沈修季回来了?
这也不可能啊?
边境如今还在乱着,那沈修季肯定要驻守边境。
谢承越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扰乱了他的视线。
但他肯定要去确认一下,要是顾瑜还没死的话,那就要再计划一次了。
想到这里,谢承越也不想继续在县衙里待着,干脆和仵作告辞。
仵作挑眉,“谢公子这就走了?这些人的尸体不知谢公子如何打算。”
谢承越扭头不去看地上那些令人恶心的尸体,他一想到刚刚他吐的形象全无的样子,心里对这些尸体就恨极了。
哪里还会想着安葬,只漫不经心挥挥手,我谢家也不认识这些人,随县衙处置吧。
说完,小心避开刚刚吐出来的残渣,用衣袖捂住口鼻,皱着眉头往外走。
仵作看了一眼他背影,脸上神色收敛起来,呲笑一声,“这些个商户公子哥,个个无情的很呐。”
仵作感慨一句,让人将地上的尸体用草席一裹丢去乱葬岗,然后换了身干净衣裳跑去找好友管晋,他可是有太多话想要和好友说一说了。
谢承越走出县衙门口,门外的百姓已散的差不多了,正在马车旁边等着的管家立马上前来问好,“大少爷,咱们现在回去吗?”
谢承越沉着一张脸,“回吧,让人去看下顾家可有出事。”
管家当初也是知道自家大少爷和顾家大小姐在一起的人,听到大少爷这样说,脸上露出一个不赞同的神色。
谢承越看见了,却没解释,还故意低声叹气道:“毕竟之前相处一场,如今县里出了这样大的事,她一个年轻娘子带着两个年幼孩子,总归要关照关照。”
话音刚落,谢承越便感觉有一个存在感十足的目光扫了过来。
他不由得抬眼看去,却对上了一双冷漠无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