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县令和陈长生二人七拐八拐,来到城郊外一处院子。
小厮先行下马,有节奏地叩响院门,里头的人听到响声,将门打开,露出一个脑袋。
看清楚来人后,院门被整个打开,黑衣侍者恭敬道了声,“县令大人。”
白霄和陈长生这才下马,进了院子,里头不小。
他边走边说,“这处工坊是本官专门搭建的,给徐郎中用来实验黑火药。”
陈长生看到院子里头堆放着不少木炭和其他材料,打扮成工匠模样的人各自忙着。再看向远处堂屋里的徐郎中,他在工坊里来回踱步,脚下那块土疙瘩都快被他踢碎了。
“徐大人,白县令来了。”黑衣侍者通报。
徐叹苦着一张脸走了出来,“白老弟,你可算来了!”看到一旁的陈长生,他面露喜色道,“陈夫人也来了?这回是给我带来了好消息吗?”
上京那边又传来消息,说是边境月国愈发造次,圣上下令,限他徐叹一个月内务必把黑火药造出来,否则就别再想回上京了。
这几日他因为这件事是吃不下也睡不着,硬生生瘦了五斤,再也没有往日那般风华之姿。
白霄点点头表示肯定,“陈夫人带着黑火药的配方来了,我们这次就是专门做试验而来。”
“好好好,现在就做试验。”
徐叹马上撤掉工坊里的闲杂人等,只留下两个贴身的防卫守在工坊门外,以防有人闯入。
陈长生在桌上铺上一张草纸,又拿出一只口罩戴在脸上。
徐叹看着陈长生脸上戴着的东西,有些傻眼地问道,“陈夫人这是做甚?”
“这叫口罩。”陈长生将提前配置好的硝硫炭粉缓缓地倒在草纸上,紧接着将纸慢慢叠上、卷紧,最后再用绳子捆紧。
“这些粉末太细,要是不小心吸入鼻中很容易伤到脾肺,所以我戴上口罩隔离。”
徐叹不解道,“我在京中只看到过女子出门会戴上面纱围帽,防止外男看到她们的面容,还从未见过陈夫人这样戴口罩的。”
陈长生瞥了他一眼。
徐叹还想问问陈长生的口罩为什么是蓝色的,莫非是什么丝绸或者是什么新品所制,就被打断了。
“徐大人、白县令,火药做好了,我们赶紧去空地上试试吧。”
徐叹再次傻眼,“黑火药这就做好了?”
就他们说话的这么短功夫就做好了?
这么简单,这么随意的么。
为何他的工匠们研究了数月,都没研究出来?
他愣神间,白霄和陈长生已经从院后门走出去了。
这院子后面紧靠着一片土坡,十几个大大小小不同的土坑,有些里面还有残余的黑色印记,估摸着是之前做试验留下来的印记。
陈长生将捆好的火药包小心拿着,又拿上用来引爆火药的长条细绳,“走吧,就去那个土坡上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