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慎儿点头,她相信司徒允哲的能力,这会儿她已筋疲力尽,便起身准备回家,可是脚下又是一软,司徒允哲干脆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他将她放回车上后,又回去找段若轩及那三位领班交待了一番。
这会儿,许家辉带了十来个人正急匆匆地赶到超市,几人均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呆了,司徒允哲又对许家辉交待数句后,才回到车上。
车行驶到一半时,叶慎儿突然让司徒允哲调头,“阿哲,我想去医院看看阿东。”
“好—”司徒允哲行至最近的路口,转道朝医院而去。
到医院时,陈琛迎了出来,见司徒允哲抱着软绵绵的叶慎儿下车,便指责司徒允哲,“慎儿都这样了,你怎么把她带过来了。”
“不关阿哲的事,是我坚持要来的。”叶慎儿坚持要下来自己走,司徒允哲只好放她下来,扶着她慢慢朝手术室走去。
“陈琛,阿东现在怎么样了?”走了两步后,叶慎儿问着陈琛。
“还在做手术。”陈琛放慢了脚步,犹豫了一下又说道:“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他的父母已经赶来了。”
叶慎儿默然点头,明白陈琛为何提到乐正东的父母后会有犹豫之色,陈琛定是想起上之前乐正东对他提及,乐正东父母忌惮她之事。
叶慎儿装作毫不知情,依然缓步朝前走着,“陈琛,阿东到底伤到哪里了?”
“具体我也不清楚,听送到医院来的警察说,本来段母派过来的人都知道乐家与段、梁两家的关系,所以双方只是对峙,可是那个请来的铲车司机却不认识阿东,见阿东一直阻止他行破坏,便生气将他甩下了铲车,阿东当场摔得不省人事,目前那名铲车司机已经被警方控制。”
“这世上竟然真有如此亡命之徒。”叶慎儿恨恨然地道,可一想这是因为有人纵容他,他才敢这般的有持无恐,于是她对段母的恨意又加深了几分。
一行三人来到手术室前时,乐父与乐母正眼巴巴地盯着手术室前闪着亮的红灯祈祷,他们看见叶慎儿后都选择了漠然,可是叶慎儿却不能这么对他们,她挣开司徒允哲的束缚,缓步上前朝乐父乐母走去,先是深深地给他们鞠了一躬,接着对他们说道:“伯父、伯母,阿东他,一定会没事的。”
乐父仍旧不理会叶慎儿,他冷着脸朝一边走去,乐母本想跟着乐父离开的,见到叶慎儿憔悴的样子后,又不忍心,只得跺了跺脚道:“如果阿东肯听他爸爸的话,一直呆在广州,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他这才回来多长时间呐。”
“伯母,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您如果心里无处发泄,可以拿我出气。”叶慎儿诚恳地对乐母道。
“你也别逞强了,你的事,阿东都对我说了,我以前对你有些顾虑,所以一直不喜欢阿东接近你,现在知道了你的事情后,我也就不怎么管他了,还一直纵容他背着我们瞎胡闹,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什么都不指望了,只祈祷他能好好活着就好。”乐母边说边抹着眼泪。
“伯母,阿东他是个非常正义的人,他一定会坚强地活下去的,我们应该对他有信心才对。”
“信心是个什么东西,它又不能让我们阿东醒过来。”乐母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伯母,我虽然很少听阿东在我面前提及您,但是我感受得出来,他非常爱您和伯父,所以一定不舍得就这么离开你们的。”
“但愿如此吧!”
“伯母,您和伯父坐下来等吧!”司徒允哲这时走了过来,和乐父乐母分别打了招呼后,又低头对叶慎儿说道:“我扶你去走廊坐着等吧!”
叶慎儿点了点头,搀扶着司徒允哲在排椅上坐了下来,陈琛早已去外间买了几支水进来,先递给了乐父和乐母。
“慎儿,来,先喝点水!你看,嘴唇都有些干枯了。”司徒允哲接过陈琛递过来的两支水,先打开其中一支想喂叶慎儿。
叶慎儿接了过来,喝了几小口就喝不下去了,接下来差不多又等了两个多小时,手术室的门才打开,乐父乐母立即冲了上去,司徒允哲也扶着叶慎儿起身迎了上去。
“胡主任,我儿子怎么样了?”乐父焦急地拉着医生的手问道。
“乐局长,贵公子头部受伤,伴有轻微的脑震荡,肋骨也摔断了两根,好在其它地方并无损伤,我们已经做好手术,稍后就转入病房中。”被乐父称为胡主任的医生刚说完,其他医生及护士随后推着乐正东出来。
“阿东—”乐母早已冲到了乐正东身边,“阿东,我的孩子—”
“乐夫人,乐公子因为身上的麻醉药还没有醒,现在还在沉睡中,大约半个小时后方才能醒来,您要特别留意,如果他醒来时感到胸口和头部特别疼痛的话,就立即联络我,另外脑部震荡需要继续观察是否胪内有淤血情况,所以我也会安排医生一直观察跟进的。”胡主任对乐父乐母道。
“那辛苦胡主任了。”乐母又对胡主任千恩万谢。
“这是我的职责,乐局长你们一起去病房照顾吧!我稍后过去。”胡主任说完便离开了。
一行人又跟在那群医生及护士身后回到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