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打几个电话给他吧!兴许他之前没有听见。”我提醒林宣后便挂断了电话,丝毫不曾想过陈琛为何突然消失了大半天,是否和司徒允哲大半天没有‘骚扰我’有着直接关联。
总之,次日清晨与囡囡在依依不舍中挥泪告别后,我暂时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再然后,我的身影出现在澳大利亚墨尔本,一个海岸风光壮丽、沿途充满着奇石怪状的海边小镇上。
说不清楚独自旅行的感觉,只是感觉很孤独、却又很惬意,还有些寒冷。
仿佛天地间只剩下我在孤单中旅行,世间万物都已成背景。
墨尔本白天的天气还算暖和,穿件毛衣或者是薄款风衣就好,晚上就感觉特别寒冷,厚毛衣及羽绒服都会派上用场,好在林宣及时提醒我带了足够的厚衣服,才不至于被冻到。
自从同林宣道了平安后,我便关掉了手机,我没有按照林宣事先给我设定好的路线,也没有去找她在澳洲的朋友,只因我怕林宣会心软告诉司徒允哲。当然,我也不太确定生气中的司徒允哲,会不会真的追到这景色宜人的澳洲来。
我白天在小镇附近热闹之地闲逛,偶尔会买些好玩的小玩意儿,晚上会早早地回到海边酒店,好在澳洲随处可见的都是中国人,不会因为久不用英语已显生疏而发愁,所以偶尔会参加一些酒店举行的夜间活动,和其它客人打成一片。
在小镇上就这么玩了两天,第三天时,我因为有些想念囡囡,更想了解一下超市的运营情况,便打开了手机。
一开机后,信息声不断地传进来,我看着那一长排的未接电话提示,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便逐条阅读。
第一条是司徒允哲的,中间夹杂着他的数次未接电话,接着是林宣的,林宣还发信息问我到了哪里,为什么没有按约定好的行程,再接着是陈琛的,其间小韩来了两通。
我先拔了超市的电话,可是没有人接听,便又拔通了小韩的手机。
“慎儿姐,您可回电话了。”小韩在电话中惊喜道:“为什么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呢?”
“这两天手机有些故障,这不刚刚修好吗?”我心虚地应和着,“超市怎么样了?”
“放心好了,超市一切正常,这两天因为搞活动,客人至少多了三分之一,所以人员上有些紧张,你猜,你的那位司徒总裁怎么来着?”
“他怎么来着?”我不解地问道。
“他呀,竟然从莺歌调了好几个人过来帮忙,对了,乐家大少爷偶尔也会过来。”
“乐正东还没有回广州吗?”
“听说过几天就走,你不知道,他俩再加上陈总,三个超级帅哥亲自上阵,简直是三道活招牌,往收银台那里一站,让不少迷妹流连忘返,不肯离去。”
“荒唐!”我觉得不可思议,陈琛以前时常被我拉来超市顶位,这倒不稀奇,就算是乐正东守在收银台,也不稀奇,可他司徒允哲,一个跨国集团的总裁,挤到我这三流的超市站收银台,想想就觉得别扭。
“是有些荒唐,慎儿姐,还有一件很奇怪的事,这才是我找你的原因,司徒总裁竟然和陈总两人身上都挂了彩,两人好几处都贴着创可贴呢--”
我没有等小韩说完,说了声再见便挂断了电话,又赶紧拔通了林宣的电话。
“臭丫头,你还舍得打电话给我,我还以为你不要你女儿了,竟然一连几天都关机。”
果不其然,电话一通,就换来林宣一阵机关枪似的扫射。
“对不起了,我这不是想彻底放松吗?囡囡有你和陈琛在,我放一万个心呐。”
“那我问你,我明明让你去找我朋友的,你为什么没有去找他?”
“我一个人挺好的,还是不要去打扰你那男性朋友了,再说了,多有不便,你替我跟他说报歉吧!”
“随你好了,反正你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林宣气呼呼地说完后,语气又软了下来,“慎儿,你一个人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一个人单独出去。”
“知道了,我丢不了,我问你,陈琛和司徒允哲是怎么受的伤,不许隐瞒!”
“他们啦!”林宣并不惊讶我是怎么知道的,只是一味地打着哈哈,“打架了呗!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
“打架!怎么回事?什么不是头一回,你快给我解释解释。”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预兆顿时袭上心头。
“咳--,哈哈,这个打架嘛!”林宣似乎才发觉她说错话,又赶紧打圆场,“他俩交流的方式向来如此,这不算受伤,就是多贴几张创可贴的事,嘿嘿,你不用在意,就继续享受你的假期吧!电话费贵,我先挂了,等你回来再聊,拜拜!”
“死丫头,竟然挂我电话。”我气得将手机朝床头柜上一扔,然后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起来,再然后便没有了出行的心情,一整天都呆在酒店。
晚餐时,几个在酒店刚刚认识的中国朋友约我去逛海滩,盛情难却,我陪他们去海滩上走了两圈后,感觉有些冷,便兴趣缺缺地回了房间,早早地歇下了。
当晚,我一直处在半睡眠状态,一下子梦见司徒允哲浑身是伤,一下子又梦见陈琛满身的伤,总之睡得特别不踏实。
次日天刚亮时就惊醒了,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才起床,梳洗过后就准备去酒店二楼吃早餐,可门一开,就结实地撞在一堵‘墙’上,接着我被这堵‘墙’推回了房间。
房门又被关上,我惊吓得忘了喊叫,等看清身前的人时,才惊得大喊起来。
“现在知道喊叫了?”面前的混蛋乘机掐住我的脖子,恨恨然道:“叶慎儿,你真有本事,也很有能耐,竟然敢放我鸽子,你一定要挖空了心思、如蛇蝎般逃离爱你的男人吗?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真的都看不到吗?”
“我有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我理直气壮地顶了回去,可心里却如同解脱般,他,终究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