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鞍山再次露出了冷笑,这一次没有再给许大山留脸道:“既然人家这么瞧不起我们,大家去把送出去的礼都拿回来吧。”
这一刻许鞍山也不害怕丢脸什么的了。
他活几十年,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人。
该说的他也说了,该忍耐的也都忍耐了。
既然许大山不给大家留脸,大家也没必要再给许大山留脸。
有了许鞍山这一句话,村里人本来就积压的怒气全面爆发。
许大山和张如花慌了,张家人也赶紧冲出来阻拦,但哪里阻拦得住,许元和一拳头把拦路的许安石打倒在地,接着进了窝棚把大家送的礼都搬了出来。
从张如花的手中抢过来记账的礼簿,许鞍山喊着名字把大家送的礼都还了回去。
许老太太见村里人拿着送的礼离开,急得坐在地上就哀嚎起来。
许大山阴沉着脸冲着许鞍山吼道:“你当真要把事情做绝?你好歹是族长就这么偏心。”
他觉得许鞍山偏心了。
许鞍山这一次没有再惯着许大山,咆哮道:“我偏心?你人缘不好请不来村里人抬棺材,是我去求村里人帮忙,你请不来村里人吃席,也是我去请村里人来的,我真心真意给你家帮忙,你是怎么对我的?怎么对帮你的人?这些干菜只怕你们家平时都不会吃吧!都是老叶子晒干的菜,还切都不切,你把我们当猪啊!”
许鞍山一口气说完,心中的气好歹顺了一点。
许元和冷着脸道:“不要跟他废话,他这种人怎么可能有感恩之心,村里人够对得起他们一家了。”
以往村里人办酒席,大家都是好酒好菜招呼,许大山明显就是故意这样。
许大山都不要脸,他们也没必要给许大山脸。
许安宁是没闲心去打听许大山一家的事,发生的事都是村里人告诉她们的,听后许安宁一家都惊呆了下巴,许大山真的把抠门展现得淋漓尽致。
麻子婶提起这件事就来气道:“我家之前办酒席的时候,那时候多穷啊,都好酒好菜的招呼他了,那时候他们一家都来了。”
许安宁安静听着,想起以前每次村里有人办酒席,许老太太都不允许她们一家四口去,但每一次吃酒,张如花她们都会厚着脸皮,加上许老太爷和许老太太五口人,只要村里人办酒都有他们。
许秋山安慰道:“把送出去的礼收回来就好了,往后不走动也不会有麻烦了。”
他现在无比庆幸许老太爷去世的时候他没有去。
真要去了,那家人才是真正的黏上来了。
麻子婶还是愤愤不平:“反正这一次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次是把大家都惹火了。”
村口。
许鞍山见村里人都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去后,彻底地安心。
冷眼扫了一圈许大山一家道:“以后你家所有事情我都不会管。”
说完带着剩下的人离开。
许老太太看着一片狼藉,从地上爬了起来,她刚才在一旁哀嚎,却没有人听她的。
甚至都没有人看她一眼,这让她心里无力,一哭二闹三上吊在村里不管用了。
张如花急得很,之前收礼的时候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心痛。
张如花的娘亲皱眉,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箩筐,叹息一声道:“这一次是把村里人都得罪了,先前就和你们说过,酒席是脸面,就算再不愿意花钱,这钱也得出。”
她之前劝过张如花,但张如花和许老太太根本就不听,闹成现在这样怪不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