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梨花已经忍耐春梅很久了。
从前,春梅说八月十五离开,去澳洲。
可现在也没走成,分明是拖着不想走。
昨晚,三个人又同床共枕,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分明想和本宫抢老公!我跟你拼了!
春梅说:“梨花姐,事已至此,咱先解决孩子的问题好不好?”
“不好!我知道大宝不会有事,樱子也不会有事,最大的敌人是你!!”
“我可没把你当敌人。”春梅说。
“那你为啥不走?说好了出国的,为啥现在还留在斧头山?”梨花问。
“我走不走是我的自由,俺爹刚去世,我必须守孝,这不樱子又不见了吗?难道我知道孩子有危险,还执意要出国?”
春梅也有自己的苦衷,她真舍不得前夫,舍不得斧头山,也舍不得女儿,因此才拖啊拖。
“那你对我老公规矩点!不准勾搭他!”
“我哪儿勾搭他了?”
“你冲他挤眉弄眼!”
“我眼睛进沙子了,不行啊?”
两个女人唇枪舌剑,互不相让。
马小冬在旁边很作难,不知道该劝那一个。
“梨花,你别生气,我没跟春梅怎么样啊?个人恩怨先放一边好不好?”
“不好!今天你必须表明立场!要不然我走!”梨花说。
话声刚落,她就下车,掉头往回步行。
马小冬没办法,只好同样下车来追。
“梨花,大宝跟樱子危在旦夕,你吃得哪门子干醋?你是我媳妇,我疼你啊。”
“你怎么疼了?”张梨花问。
“你想我怎么疼?”马小冬又问。
“我额头难受,你亲我一下。”梨花说。
马小冬知道她在故意撒娇,给春梅看。
为了证明自己忠贞不渝,他只好亲了妻子额头一下。
“我脸难受,你再亲一下。”张梨花又说。
马小冬低头,果然又亲她脸一下。
“我嘴巴疼,你再亲一下。”
马小冬果然又亲了一下她的嘴巴,然后问:“还难受不?气顺了不?”
张梨花这才点点头:“嗯,顺了。”
他俩亲昵,把后面那个女司机眼气地不行。
女司机说:“马董啊,原来你是医生啊?医术真棒,哪儿难受,亲一下就好,我有痔疮,你能帮我治一下吗?”
马小冬眼睛一瞪:“滚!!裹什么乱?”
一句话不要紧,对面的春梅乐得哈哈大笑,腰都直不起来。
她才没工夫跟张梨花争风吃醋,真的好牵挂两个孩子。
张梨花这才不闹了,汽车继续往前开。
再往前是六百里无人区。
路虎车跟卡车加满油,一路狂奔,天上的鸽子和鱼鹰紧随其后。
终于,天色黄昏时分,他们进了一家服务区。
刚刚进去,眼前的一切就让他们大吃一惊。
只见服务区里有一大群人,停了好几辆j车。
这里出了人命,开服务区的一家人几天前全部死光光。
附近的车辆本来就少,一辆过路的汽车发现了院子里的尸体。
此刻,王琦跟石宽已经离开一个礼拜,三具尸体在院子里也停放了一个礼拜。
好心的路人拨打电话,通知了j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