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它身子一扭,尾巴一翘,嗤啦!窜他一脸鸡粪。
张武的眼睛差点被啄瞎,脑袋上也臭烘烘的。马小冬仍旧在他的身上捶打,手脚不停。
发现他这么嚣张,跑到自己家里打弟弟,张同样气冲斗牛。
“马小冬!你欺人太甚!打我弟弟,老子跟你拼了!”
张猛地抄起一根扁担,轮过头顶直奔他就砸。
马小冬没有躲闪,扁担生生拍在他的肩膀上,啪!断作两节。
拎着半节扁担,张有点傻眼。
靠!马小冬竟然这么抗揍?难道练了金钟罩铁布衫?
“小冬!够了,你再打,我就不客气了!!”张金平在旁边拎着烟锅子没动弹。
三个孩子打架,他一个大人不好意思出手。
因为一旦出手,就是家族跟家族之间的争斗,会成为仇恨。
“叔,问问你儿子,他都干了啥?!”马小冬吼道。
“张武!你干啥了?还不老实交代?”
张金平虽然心里生气,可知道马小冬不会无缘无故揍他儿子。
自己生的孽障他最清楚,一定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人家才找上门的。
“爹,我啥都没干!就是想逮山猪,给那些山猪下了毒……。”张武的声音是从鸡窝里传出来的。
“山猪是我的兄弟,你伤害我的兄弟,老子就是不行!!”马小冬继续怒吼。
“马小冬!你住手!再不停手!我就真的不客气了!!
”张金平抡起了烟锅子。
眼前的小子一点面子都不给,当着他的面揍自己儿子,简直无法无天!!
“好!金平叔,瞧在你的面子上,我不跟他一般见识,如果以后再伤害我的兄弟,我绝不轻饶!别怪老子不讲情面!”
马小冬说完,放开张武站起身,怒气冲冲走了。
张跟爹老子赶紧上前查看弟弟的伤势。
张武被从鸡窝里拉出来,好比刨出一个山药蛋,脑袋上净是鸡粪,额头都被老母鸡啄肿了。
“爹!报仇,报仇啊!叫人,帮我教训马小冬!”他哭了,嘴巴上还粘着鸡毛。
“是啊爹,马小冬这么嚣张!咱不能饶了他,不能吃这种亏!!”张也摩拳擦掌,气愤填膺。
“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上山给山猪下了信子?”张金平问。
“是啊,逮个山猪咋了?野猪不就是让人逮来吃的嘛?我又没犯法?”张武狡辩道。
“放屁!山猪是保护动物,上面的人早说了!你害它们就是在犯法!!”张金平气得不轻。
从前他也是猎户,而且是经验丰富的老猎人。
自从动物保护法颁布,乡里下了命令,不准猎户上山打猎,他早就金盆洗手了。
而且那些山猪是马小冬的朋友,帮他干了不少农活儿,人家是兄弟。
你害他兄弟,他能不跟你拼命?
当!张金平抄起烟锅子,狠狠敲了儿子一下,张武的脑袋上又鼓起一个大包。
“爹,你咋也打我?”他委屈地问。
“打死你也不屈!总好过被马小冬打!你个混球!那可是命啊!你谋财害命,就不怕遭报应?!”
“哇……!”张武又哭了,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