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吻多久,春梅忽然将男人推开,抬手先刮一巴掌。
啪!!
“死鬼!你还来干啥?找你的张梨花去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呜呜呜……!”
春梅放声大哭,同样将伤心跟磨难一股脑发泄。
她委屈极了,天知道这四年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
没有人关心,没有人体贴,更得不到谅解跟爱护。
别管咋说,她都是个生理正常的女人,孤独过,寂寞过,煎熬过……。
当前夫跟张梨花在家里的土炕上激情荡漾的时候,她却在潘寨村的山头上种菜。
当马小冬跟梨花手拉手在野地里踏青,享受阳光沐浴的时候,她却在陌生的山村里为他怀胎。
那段日子妊娠反应特别厉害,呕吐不止,彻夜难眠,谁又对她关怀过一次?
当前夫跟梨花在家里享用山珍海味,两个人说说笑笑时,她却在五百里外的土炕上忍受分娩之苦。
马小冬啊马小冬,你欠俺的这辈子都还不清!!还有啥脸来见我?
春梅的巴掌非常清脆,打在前夫的脸上,却痛在自己心里。
马小冬没动,说:“你打吧!打死我算了!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啊春梅,我是来补偿你的。”
“冤家!你走吧,回家找梨花去吧,咱俩已经离婚,我再也不是你的媳妇!”春梅哀求道。
“不行!你永远是我媳妇,这辈子都是我媳妇!我不准你再离开,春梅,跟我回家吧,求求你了……。”
马小冬的声音妮妮喃喃,是命令,也是哀求。
不知道喘多久,春梅才说:“小冬,我作孽了,你也作孽了,这样怎么对得起梨花?”
马小冬说:“我没觉得对不起她,咱俩本来就是夫妻。”
“咱俩这样,我以后一辈子在她面前都是罪人……。”
春梅很后悔,忍不住,怎么都忍不住。
不该发生的最终还是照样发生。
当初发誓再看到他绝不动心,绝对不理他,现在全都变成空话。
她没想到马小冬对她的吸引力这么大。
四年的时间,还不是天天在想他?盼着见到他?
嘴巴里骂他千百遍,甚至捎带上他的十八代祖宗,那仍旧是在乎他,牵挂他。
“你不是罪人,我想过了,咱俩就这样,梨花在斧头山,你就在h市,我可以在这儿帮你买房子先住下,以后隔三差五来。”
“啥?你想把我当小三?家里红旗不倒,外面红旗飘飘?”春梅吓一跳。
“要不然还能怎样?这不是背叛,要怪就怪老天爷,谁让我先娶梨花后娶你?你俩都是我媳妇……!”
春梅一阵苦笑。
不过这样挺好,只要两个人相爱,管它名分不名分?
马小冬不是喜新厌旧的人,更不是朝三暮四的人。这是对梨花的眷恋,也是对她的依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