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冬家的门槛被人踢断好几根。
马媒婆忙死了,天天往他家里跑,帮他说媒。
不单单斧头山,就是县城跟省城的那些姑娘都想嫁给他。
相亲的汽车从磨盘岭的村头一直排到村尾。
大学生,研究生,博士生跟硕士生,好多大姑娘美滋滋赶来相亲。
二十二岁的马小冬虽说不是处男,可比处男都吃香。
少年有为,人长得也越来越帅,开路虎车,住乡野别墅,种菜养鱼,呼鸟唤兽,魅力无限。
那些大姑娘小媳妇恨不得把他给啃了。
春梅也喜欢他,可不知道怎么开口。
上次提亲就碰一鼻子灰,难受死了。
瞧着那些花枝招展,博学多才,相貌秀丽的女人在马家的门口乱晃悠,春梅就有种上去掐死她们的冲动。
“自从梨花失踪以后,到马家提亲的人好多,小冬都挑不过来,太热闹了!”张富贵叼着烟锅子说。
“小冬真娶了别的女人,咱家春梅就吃亏了。”春梅娘道。
“是啊,春梅天天帮他种菜,撵着他,丫头的心事咱们都知道……。”
张富贵很发愁,他巴不得闺女赶紧嫁给马小冬。
两家的关系本来就不错,如果能成为一家,小冬的钱还不是俺家的?
两家合起来能拥有两千万资产,该多牛啊?
做梦都能笑醒。
“你们别说了!烦死了!”春梅却抬手捂住耳朵,不想听。
爹娘的话好比锥子,刺在她的身上,犹如万箭攒身。
她丢下饭碗扑进房间,扯被子蒙头痛哭起来。
死人头马小冬,亏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瞅都不瞅一眼,心是铁打的,还是石头做的?
本姑娘貌美如花,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杀得了木马,打得过牛盲,你眼瞎啊?
正在那儿哭呢,她老娘进来了,噗嗤一乐:“闺女,你咋不吃饭?”
“不吃!饿死我算了!”姑娘说。
“不吃饭,你想上天啊?”
“嗯,上西天,死了也比这样强!!”春梅在赌气。
爱一个人真的好辛苦,看得到摸不着,心如刀绞,患得患失的感觉真是生不如死。
“娘知道你心里想啥,看到那么多人去小冬家相亲,你难受是不是?”娘问。
“不难受,嘿嘿,一点都不难受。”春梅假装嘿嘿一笑。
“你别骗我,是不是很想嫁给他,做他的媳妇啊?”
“俺才不嫁他呢,谁乐意见他?榆木疙瘩一个,瞧着精明,就是一块石头!!”春梅骂道。
“老娘有个办法,可以让你把他快手拿下,信不信?”娘拍拍胸口说。
“不信!你有啥办法?”春梅撩开被子问。
“呵呵,姜是老的辣,人老精鬼老灵,娘毕竟是过来人,有的是手段!我帮你出个主意。”
母亲说着,上去扯了女儿的耳朵。
春梅被娘的手拉得生疼,立刻求饶:“哎呀,疼死了,你揪驴耳朵呢?”
母亲在她的耳朵边低语几声,告诉闺女这么办如此,如此这么办,马小冬一定会娶你。
春梅听完瞪大了双眼:“娘,这个办法也忒土了吧?能管用吗?”
娘说:“办法不在老旧,管用就行!不信你试试,娘敢打包票,当初我就是用这个办法,把你爹搞到手的!”
春梅点点头有点害羞,犹豫一下咬咬牙:“好!为了俺的终生幸福,只能这么做了,娘,俺这就去。”
姑娘说完,立刻变得喜悦起来,兴高采烈。
她拎起两瓶酒,拿几个熟鸭脖儿来找马小冬。
此刻的马小冬却没在家,早逃了出来。
相亲不是他自愿的,而是父母强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