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俺爹嘞?咋没见你对俺爹这么好?”梨花气呼呼问。
“你爹又没死?再说你爹死了,我照样对他好!床前孝敬,端屎端尿!
你爹对我也好,不但把这么漂亮的女儿给我,还帮我管理鱼塘,六百亩贡梨树,同样是我爹!”
马小冬对两个爹一视同仁,从来没偏没向。
“呀!你把富贵叔当爹,把春梅当啥?媳妇?她是你媳妇,我是你啥?马小冬,你是不是想赶走我,给她腾炕?!”
张梨花终于火山爆发,气冲斗牛。
“你想哪儿去了?我对富贵叔好,是感恩,和春梅没关系。”
“没关系?你俩都快成两口子了,是不是想吃回头草啊?”
“梨花,咱不能这样,你也不能这样想……。”
“那你说,我该咋想?”
“………。”马小冬无语了。
其实这段时间,村子里谣言纷纷,大家都说他跟春梅又好了。
家里一个张梨花,外面一个张春梅,左拥右抱。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红旗飘飘。
事实上,他跟春梅只好过一次。就是在h市重逢那次。
再后来的一年,他几乎没见过她。
就算见了,也只叙述友情关系,从没挨过她的身子。
“说啊,你哑巴了?”梨花问。
“我已经保证过了,不会再跟她好!”
“保证管个屁用!她说要出国的,为啥现在还没走?这回富贵叔死了,守孝三年,她就更不会走了!然后你俩就又有了机会,我咋办?”
张梨花哭了,感受到潜在的危机。
“我发誓行不行?以后只把她当妹子,我要怎么样你才相信?”马小冬问。
“让她走,眼不见心不烦!走得远远的,看不到摸不着,你就不想了!”张梨花乘胜追击。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人家刚死了爹,怎么也要过完七七?”
所谓的七七,就是四十九天。
人死以后,要过头七,三七,五七,然后才是七七。
最后举办周年,周年以后,才每年清明跟重阳烧两回纸。
一个半月,梨花觉得都难熬。
“这样,以后我不出门行不行?走到哪儿都带着你,直到春梅离开行不行?”马小冬只能保证。
不是他心狠,是真的想证明自己没有开后宫。
“你真的跟她没啥?没吃回头草,没跟她做过夫妻?”梨花还不相信。
“我要是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出门钻推土机下面!拱路沟里,然后被驴子踹,被猫爪子挠,最后被鸟儿啄,行不行?”
马小冬没办法,只好举起三根指头发誓。
张梨花闻听吓一跳,赶紧抬手来捂他的嘴:“呸呸呸!那个让你发誓的?乌鸦嘴!坏的不灵好的灵!!”
说完,他扎进了男人的怀里。
马小冬哄媳妇还是很有两下子的。
为了家庭,男人的尊严算个屁?关上门,跪搓衣板都没问题。
这就是爱,说也说不清楚,这就是爱,糊里又糊涂。
抱上梨花的瞬间,马小冬心里叹口气:鱼跟熊掌,真的不可兼得啊。
春梅,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