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咋着?”马小冬问。
“我想王琦为他抵命,将他绳之於法!不能让我弟白遭这么大的罪!”
马小冬翘着二郎腿,叼着烟卷,仍旧悠哉悠哉,面带笑色。
“不就是把王琦抓起来嘛?太好办了!”
“啥?你有办法?”张顿时十分惊喜。
“办法大大地有,本帅只可略施小计,就能让敌人灰飞烟灭!想当年,我羽扇纶巾,火烧赤壁,曹操八十万大军都视如草芥,一个小小的王琦,怎么能是我的对手?”
马小冬十分嘚瑟,还拿起旁边的本忽闪两下,把自己当成足智多谋的周公瑾。
张急得不行,上去抓了他的手,焦急地哀求道:“小冬啊,马董,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啥办法,告诉我啊。”
马小冬发现张所长急得屎都出来了,这才收敛笑容说道:“很简单,为张武办一个葬礼,就说他死了!让王琦跟廖胖子过来吊丧!葬礼上,老子一定有机会拾掇他俩。”
“啥?为我弟办葬礼?可张武还没死呢!”张吓一跳。
“演戏嘛,咱们一起演戏,让他俩露出马脚!抓他个现行!!”
张迷惑不解,不知道马小冬葫芦里卖的啥药。
但他知道,马董的注意一定是好主意,比他这个所长强。
于是他猛烈点点头:“好!我听你的,咱就为张武办葬礼!”
接下来事情开始安排,磨盘岭又热
闹起来,大街上高搭灵棚。
很快,张家传来消息,张武死了,七天后正式下葬。
他的死,村民一点都不奇怪。
都植物人快两年了,早该嗝屁着凉。
甚至有的人还为画眉感到高兴,女人终于解脱了。
张武的葬礼在有条不紊准备着,买棺材,请戏班子,通知各路亲友,丧贴也散发出去。
当初他的亲朋好友全都来悼念。
王琦跟廖胖子也接到了帖子,马小冬邀请他俩去吊丧。
别管咋说,张武活着的时候跟他俩关系不错,是贴心的朋友。
当王琦接到丧贴的瞬间,心里嘘口气。
奶奶个腿的,那小子终于死了。
廖胖子拿着另一封丧贴问:“咱俩去不去?”
“去!一定要去!不去,他们会说咱理亏!”
“那好,明天出发,我跟你一起去!”廖胖子说。
就这样,第二天早上俩人坐车再次来到斧头山,参加张武的葬礼。
马小冬是丧事的总管,当然热情招待他们。
“哎呀,王琦,廖哥!你俩来了?稀客啊稀客!实不相瞒,张武临死还念叨你俩,闭眼的时候你俩没在跟前,他死不瞑目!”
马小冬话里有话,把两个小子吓得浑身打哆嗦。
“啥?张武临死还念叨我俩?他说我俩啥了?”
马小冬说:“他一直呼喊你俩的名字,说到那边再跟你俩做兄弟,还让你们下去陪他!所以,今晚你们不能走!一定要为张武守灵!”
“那个……吊丧完毕我们必须回家,厂子里还有事儿。”
吓死王琦跟廖胖子也不敢在这儿守灵,因为担心张武的魂魄回来找他。
“那不行!好不容易来次斧头山,咋能说走就走?张武跟你俩那么好,一定要守灵!来呀!把王琦兄弟跟廖大哥请进工厂,安排地方住下!”
“好!”马栓柱跟田大壮闻听,立刻过来将两个小子拽走。
马小冬又冲潘小庚使个眼色,小庚同样拉走王琦带来的司机。
甚至来时的汽车,他也用钉子将轮胎扎漏气。
就这样,王琦跟廖胖子被困在斧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