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贵,马老根,马小冬,梨花跟春梅也全都赶到。
“张,张武,想不到你俩偷俺家的瓜,真是活该!老实交代,前几天丢的瓜,是不是你俩偷的?”春梅非常不乐意,得理不饶人。
“对!是我俩偷的,可你也不能用兽夹子打人啊?这是谋杀,谋杀!!”哥俩一起怒吼。
张金平当场弄个大红脸,儿子做贼,在山村里是非常丢面子的,会让人戳脊梁骨。
他顾不得救儿子,先顾自己的脸面,当!当!抬腿踹了两个孽障两脚。
“混蛋!咱家没饭吃?非要做贼偷人的东西?活该!!”
张金平疼儿子,可只能打掉门牙肚里咽。
四周好多邻居都在瞧稀罕,三马车跟西瓜都在,人赃俱获。
张跟张武嚎叫得更厉害了:“爹,救命啊!救救我俩!”
“我救你们个屁!富贵哥,西瓜是你家的,这俩孽障你瞧着办,是打是关,随你的便!!”
张金平首先给张富贵赔礼道歉,他不会让任何人抓住把柄。
“老哥,这是咋说的?不就几个西瓜吗,有人命值得多?快救人!大家来帮忙!!”
张富贵却满不在乎,他当村长那么多年,处理事情公正廉明。
150亩地,丢几车西瓜算个啥?别把两个孩子打坏了。
抬手一招,几个人纷纷而上,一起将兽夹子掰开,张跟张武踩解脱。
“
快!送医院,看看骨头受伤没?留下残疾就不好了。”马老根一马当先,让儿子开来路虎车,把他俩送到医院去。
半路上,马小冬一边开车一边幸灾乐祸:“张武哥,张哥,滋味如何啊?”
“疼!好疼!!”张家两兄弟回答道。
“你俩咋恁不小心?”
“废话!天知道春梅那丫头会在地里放兽夹?”张跟张武气急败坏。
马小冬说:“实不相瞒,那兽夹子,是我跟春梅一起下的。”
“啊?为啥啊?”两兄弟差点没气死。
奶奶个腿的!闹半天,原来是你在害老子。
“武哥,哥,前几天春梅的地里一直丢西瓜,我俩还以为是獾子干的,下夹子是为了逮獾啊。谁知道没抓住獾子,竟然抓住俩大活人!哈哈哈……。”
马小冬哈哈大笑,美得鼻涕泡乱甩。
“马小冬!你个王八蛋!真他娘的坏哟,哪有什么獾子?你要对付的就是我俩!真他娘倒霉啊!呜呜呜……。”张跟张武哭得更凶,这才知道又上了当。
汽车开进医院,他俩被送进骨科。
检查的结果出来,那两个兽夹子力道刚刚好,没伤到骨头,只是夹破了皮肉。
但张跟张武暂时不能干活,必须要休息半个月。
马小冬还屁颠颠给他俩拿药,垫付医药费。
他有钱,财大气粗,宁可自己花钱,也要教训两个人渣。
这边的春梅同样被父亲带回家。
张富贵气得鼻子直冒烟,一拍桌子冲闺女怒道:“你……到底咋回事儿?太过分了!不就几个西瓜吗?犯得着用夹子打人?”
老爷子同样敦厚老实。
赖皮不偷,五谷不收,宁可丢几个西瓜,也不想伤人。
春梅站在哪儿低着头咕嘟一声:“爹!你冤枉俺了,俺跟小冬哥在地里放夹子,是为了抓獾,因为獾经常跑到地里咬瓜,天知道会打住贼?张跟张武也是活该,不偷咱的瓜,兽夹子会打上他俩?”
“你还有有理了?”张富贵怒道。
“俺本来就有理嘛,他俩是自己作死!管俺屁事?”春梅在父亲面前不敢做声,心里却美得甜滋滋。
小冬哥的办法就是好,神人啊!治标又治本。
以后,那俩二货再也不敢去地里偷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