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那玉坤苼他真这么说?”
时茜点了点头,皇帝道:“那他的品性是真不错,这样的人给贞瑾你做师傅,倒是没堕贞瑾你皇族的身份。”
时茜:“贞瑾当日拜师之举确实有些不妥。
身为皇家郡主,一言一行代表皇家,有些事情不该擅自做主……”
皇后:“圣上,此事不能怪贞瑾,贞瑾在胧月庵时,被奶娘蹉跎,派去教授规矩的嬷嬷都见不到贞瑾,让贞瑾跟谁学规矩。
贞瑾回上京后,又把这事给忘了。”
时茜心里想忘了好,你可别再说了,我可不想学你们那所谓的规矩,我一现代人学不来,你们古代的规矩,快饶了我吧。
还好,皇帝听了皇后的话,点头应了是后,帝、后也没再说规矩的事。
皇帝不说规矩的事,是因为皇帝觉得镇国公本就不是个讲规矩的人,贞瑾是他的孙女,镇国公都没说贞瑾没规矩,自己先说了,谁知道会不会惹镇国公鬼魂不快。
皇后的想法也差不多,皇后心想只要她贞瑾能治好辰儿的病,贞瑾就算拔皇帝的胡子,自己也不会说她没规矩。
时茜:“贞瑾见玉大夫人品、医德皆贵重,就提出拜其为师。
龙吟九针就是贞瑾的拜师礼。
玉大夫说自己身份卑微,做不了贞瑾的师傅,就提出代已逝的恩师收贞瑾为徒。
因此,玉大夫现在就成了贞瑾的师兄。”
皇帝:“那龙吟九针贞瑾可是学会了。”
时茜:“那龙吟九针的针法有八十一种变化,所以贞瑾尚在学习当中。”
皇帝:“朕听说贞瑾天赋异禀,别人需要花十几年才能学会的针法,贞瑾你只需要几天就能学会。”
时茜轻笑:“那些都是传言,玩笑话罢了。玉师兄是夸过贞瑾天资聪颖,学东西比别人快些,但远没有达到一日千里,几天就能学会别人十几年的东西。就比如探脉这一项,用玉师兄的话,勉强合格,还需要多多练习。”
皇帝和皇后经过一番旁敲侧击后,心中的不安稍稍减轻了一些。帝、后发现,贞瑾伯爵为人谦和,没有因为别人的夸赞而变得自大目空一切。就凭这一点,许多男子都不如她。皇后心想,或许辰儿的病在贞瑾这里真的有希望。
皇帝和皇后四目相对心中都涌起了一股希望,要想个办法,把那两个病人推给贞瑾,试一试她的医术。
皇帝在心里盘算,辰王是他唯一的嫡子,也是他最宠爱的儿子。
让贞瑾给辰王治病这个决定有些冒险,他却别无选择。
普陀法师与昆仑老祖都曾告诉皇帝,就算是用了巫医用蛊做的药,也只能保辰王活到三十岁。而如今,辰王已经二十二岁了,皇帝非常清楚,如果再找不到能治愈他的办法,不久之后,辰王就要死了。
皇帝一直瞒着皇后,不敢让她知道辰王活不过三十岁的事实。皇后是辰王的生母,皇帝深知皇后若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悲痛欲绝。辰王是皇后唯一的儿子,她将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了他身上。皇帝也很心疼辰王这个儿子,因为心脏长在身体外面,辰王从小到大一直没有离开过他住的屋子。他无法像其他孩子一样自由自在地奔跑嬉戏,无法享受正常的生活。
皇帝不由的想起,自己每次看到辰王那苍白的面容和虚弱的身体,心中都会涌起一阵酸楚。自己是西周最有权势的人,可以主宰西周很多的人的生死,可他的嫡子、他宠爱的儿子,却活的不如一个普通百姓的儿子。
如果贞瑾真的能够治愈辰儿的病,那辰儿就可以笑、可以哭、可以生气,可以走出屋子,看看花草,还可以做那些对人来说说很平常的事,这也是辰儿,他一直的心愿。
皇帝一边喝着茶,一边思索着怎么说,才能让贞瑾应下那差事。
自己寻来的这两个病人,都不是一般人。一个是有三品诰命的妇人,一个是三品将军之子。
贞瑾一个女子有没有胆量应下呢?皇帝在心里犯嘀咕,思索着,要不与皇后再商量商量把人选换换。自己有求于贞瑾伯爵,态度不能太强硬,也不能逼迫。应该与贞瑾伯爵搞好关系,毕竟自己与皇后还算计着,让贞瑾伯爵做自己的儿媳妇,嫁给辰王,而且也想靠贞瑾治好辰王的病。
如果贞瑾治好了这两个病人,那自然是皆大欢喜,也就证明贞瑾确实如传言所述那样天赋异禀医术高明,辰儿病能治愈的希望就更大了。
可是,若贞瑾治不好病人,那两家人就会与贞瑾结仇,日后这两家人肯定会找贞瑾的麻烦,虽然皇后说已经安抚好这两家人,不管结果怎样,都不许找贞瑾的麻烦,两家人也都应下了,但阳奉阴违的事自己见多了。
皇帝咳嗽了一声,徐福心神领会立即过来扶皇帝去更衣,皇帝走后没多久,皇后也起身去更衣了。
时茜恭送皇后离去后,一旁得宫女过来询问时茜是否也要去更衣。
时茜想了想,皇帝皇后离开肯定不是去更衣的,是去商量怎么算计自己去了。
也不知道这两位会商量出什么计策来,等他们商量完,自己还不知道要应付他们多久,趁这时候去释放一下也好,于是时茜便随宫女去更衣了。
时茜更衣回来,皇帝皇后还未回来,这大人物都喜欢让人等。
时茜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等着商量出结果的皇帝、皇后。
凤仪宫的宫女们很有眼力,知道时茜虽只是个伯爵,又是女子,但是伯爵身后有镇国公鬼魂、萧家军、羽林卫、醉红尘等,所以连皇帝都要忌惮三分。
皇帝、皇后商量之后,决定把问题抛给时茜,让时茜自己做抉择。
皇帝、皇后回到大殿,到了大殿后,就直接把问题抛给时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