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杀人不劫货就要几个钱,商队都会给,而且他们不方便进城采买,他们吃喝穿的,也是要跟商队买的,他们打猎的皮毛、山货也要卖给商队的。
这叫盗亦有道,红白喜事他们不会抢,赶考的生他们也不会抢,走江湖卖艺的他们也不会抢、信差他们也不会抢。
而且只要给了买路钱,在他们的地盘上,他们保你安全。”李戈心想谁知道那奶娘会不会派人来杀人灭口,走官道反而不安全,还有就是走小道便于隐藏行踪。
时茜能理解明白李戈做此安排的用意,是想给萧陆、奶娘一种因惧怕他们,匆忙逃离远离他们的假象。李戈说过先往潍州方向走一段路,确定没人跟着之后,再乔装潜回来。这样做主要是防萧陆,奶娘或许不知道出上京的小道,但萧陆有很大可能知道那些小道。
萧陆收到李戈的礼物,忙问小厮李戈人在哪里?小厮回萧陆,来的不是李戈,是小厮。小厮说他家公子担心老爷的伤势,急着回去,便不亲自上门与萧陆辞别,还说今天就走。
萧陆听了小厮的回话,急了,牵出马便去追李戈。萧陆骑着马沿着官道追出十多里,也没看见李戈的身影。李戈乘坐舆车,自己骑马没道理追不上。萧陆意识到李戈可能是走小道离开。
小主子为什么走的那么匆忙,是李孝武的伤势恶化了吗?李孝武上次来信说自己只受了一点皮肉伤,不严重。之所以让小主子来上京送聘礼,是因为小主子已经是弱冠之年,该让小主子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同时也是让小主子与女公子见上一面。
小主子走了,那女公子呢。女公子是留在上京,还是与小主子一起走了。萧陆眉头紧锁,一定要找到小主子和女公子,若李孝武那边真有什么变故,那不能让小主子这样回潍州,自己要安排一些羽林卫护着小主子才行。
萧陆掉转马头离开官道,进林子走小路去找李戈。萧陆进林子没多久发现身后有一人从官道上一直跟着自己进林子。萧陆拉住缰绳马停下来,萧陆从马背上下来。跟着萧陆的人,也拉住马,也从马背上下来了。
萧陆就这么看着来人也不说话,来人戴着帷幔看不清面容,身材魁梧,和自己不相上下,从动作身形看,这人武功不弱,下盘很稳。这人为什么跟着他?
萧陆看到来人有了动作,立即作出攻击姿势。来人把帷帽拿了下来,沉声说道:“小鹿子,好多年不见了,不认得了?”
萧陆看着摘下帷帽的来人,一张陌生的面孔,不过会叫自己小鹿子的只有?萧陆试探的问:“李孝武?”
来人“哈哈哈”笑起来,笑过后便除了脸上的伪装,萧陆见到来人没有伪装的脸,萧陆脸上顿时浮现笑容:“小武子,你怎么来了?”李孝武现在出现在这里,说明他早从潍州出发来上京了,他应该还没有收到自己的信。
李孝武为什么会突然从潍州跑来上京,出事了?李孝武说:“爷走时不是把国公府交给你打理吗?你不在国公府好好办差,跑这里钻林子要做什么?”
萧陆说:“先别说这个,我问你,你怎么没把小主子的身世告诉小主子。”
李孝武说:“我笨嘴拙舌的怕说不清楚,就把爷给小主子的信交给小主子了,让他一到上京就打开机关锁先看信的,再去国公府交聘礼。小主子还没看信。”
萧陆说:“小主子来国公府交还聘礼时,什么都没跟我说。我问过小主子,小主子说你什么都没跟他说,也没交给他任何东西。还说把聘礼交还国公府,他就回潍州。还有一事,爷交代你去胧月庵找女公子了?”
李孝武听了这话,像看傻子似的看着萧陆说:“胧月庵是什么地方?爷怎么会交代我去哪里?女公子又是什么人,我一个外男能去见女公子吗?”
萧陆说:“爷没交代你去见过女公子,那真的女公子怎么会和小主子在一起的。”
李孝武听了这话,用手扒拉一下萧陆说:“什么真的女公子?难道还有假的。”
萧陆说:“郡主的封号,你可记得。”
李孝武说:“你在信上写了,西贝、、、、西贝,贾。”
萧陆点了点头,李孝武忙说:“可有凭证?”
萧陆说道:“真的郡主和爷年轻时一模一样。爷自小在护国寺长大,弱冠之年才离开护国寺返回国公府,半路遭到刺杀,划伤了脸,刺客在凶器上抹了毒药,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的毒药,所以我们都没发现,一个小小的伤口却怎么都愈合不了。
用了药,爷的脸反而烂了,等萧司发现有问题的时候,爷的脸已经毁了。
自此之后,爷戴上人皮面具,爷以前的容貌,没几个人见过。如今萧家军里就你、我还有萧司、萧起见过爷以前的容貌了。还有爷的自画像也可为证。”
李孝武问:“那个假是什么来历,当年先夫人与女公子遭到刺杀,可与那假的有关。”
萧陆说:“我已经让人去查奶娘了,去找当年给奶娘作保的牙婆。应该很快会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