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
王佑安面上平静的可怕,说出来的话也平静的惊人。轻轻的声音,短暂似蝶轻点而过,却又伤人,轻易地掀起王逢眼底的恨意。
王逢怒视着他,不放过他面上任何一丝一缕神情,但很快他放弃了。
因为眼前这人,果真无心。
“不巧,我也忘了。”
王逢眸光微动,很快轻嗤了声,不屑口吻夹杂着眼里深长的狠戾道:
“你以为你是哪根葱,我王逢还惦记着你,我现在巴不得你去死。”
“你。”王佑安被他气得,脸色惊变。很快一双手堪堪扬了起来。
王逢很快察觉到了,上前逼问道:“怎么?你还想打我!”
见王佑安面露惧色,王逢轻嗤了声,咬牙道:“我王逢当初就是被鬼迷了心,才听了你的花言巧语,落得如斯地步。”
“你!”看着王逢红白交亘的面上露出的狰狞,王佑安皱眉,露出深重的疑惑:“所以,你说了这么多,你到底跪或不跪。”
“若是不跪,今日便是你我主仆恩断之日。”
主仆恩断.....
“你这是何意?”眼里的痛涌了上来,王逢倏地看着王佑安,他眼里毫无波动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可他不同,他没想到有一天他们会是这个局面。
忽而,王逢指向夜月沉,对王佑安愤怒道:“就算我跪了,他夜月沉就会松口答应你吗?”
见王佑安仍然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样子,他感觉自己痛的都快说不出话了,可他居然执拗至此。
王逢咬牙切齿道:“我王逢尚且清楚,为何你这王公子却做着白日梦呢?”
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如此恨面前的这个人。
“我知道。”忽然,王佑安的声音很轻落了下来,却像砸到了王逢心口上,生生砸死了他:“可我现在就只想让你跪下而已。”
看着王佑安面上睥睨之色,深重而疏离至极,王逢心里一惊。
其实他也怪不得他。这五年来,他也变了。说他重权势,说他污浊,其实他不更重权势,更污浊吗?
依附于他的庇护之下,嚣张跋扈,为所欲为。他就是变了。
再也不是那个缊袍寒舍亦无畏的王逢了......
可是即便这样,他也不想跪。
“你跪或不跪?”
听着王佑安愠怒的声音响起,王逢倏地冷冷抬眸,目光狭长间俱是寒潭之色,挺直的脊背俨如霜林之姿。
而他的声音掷地有声,一字一字咬牙道:“我不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