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米之外,老张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这会儿对上她的视线,更是微微朝她点了点头,示意她上去。
老张笑得慈祥,同学们看着她的眼神里也满是艳羡与期待。
栗梽不得不承认,她的虚荣心在此刻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可纵然如此,她还是害怕。
记得初中的时候她也上讲台念过一次作,但是那会儿班上不过四十来个学生,也不像现在……差不多是那时的两倍。
她担心自己会一个紧张,然后腿打颤加身体抖,随之口齿不清、脸红如火烧什么的。
总之,要是那样的话太丢人了,她的心可没那么大。
栗梽呆愣的站了几秒,就是迈不开步子。
几乎所有人等着她有所动作,可她十足有拖延时间的嫌疑。
尴尬得稍稍低头,她无意扫过前面施哲然的课桌,却刚好看见被他放在课桌右上方的草稿纸上,最中间的地方赫然写着“Dn'tnerv.”这句英。
还是用一个弧度完美的圈给圈起来的。
很是显眼,别人或许看不见,但她一眼就看见了。
那一张纸上,并非只有那句英句子。
除此之外,周围都是些密密麻麻的算式,有关数学,有关物理……应该都是他打的草稿。
他写的是行楷,字字有力,刚健与柔美并存,就如他的人一般。
尽管是打的草稿,不过让人看着莫名赏心悦目。
栗梽盯着那句英句子,总觉得这是他写给她的。
可不是她想得太多,实在是几分钟前他便跟自己说了那样的话,和这句话比起来也算是换汤不换药。
“栗梽同学?”见栗梽久久不动,不远处站着的老张又喊她了一声。
栗梽抬头看他,又再垂眸看了看那句话。
下一秒,她立即没有任何犹豫的揪着答题卡,抬腿离开了座位向着讲台上走去。
无论怎样,不得不说,那句话给她的激励不小。
无缘无故的,她也没那么紧张害怕了,整个人也轻松明快了不少。
呵,不就是念篇作嘛?
栗梽,你可不能那么怂!
这次作题目是很常见的给某某一封信,而这个某某泛指很多人。
可以是亲人,也可以是陌生人。
总而言之就是要用信的格式写一封信,但并不是寻常的信,而是可以映射出人生百态,引人深思的信。
而栗梽写的便是这么一封信,给母亲的一封信。
是的,当初看到这个题目的时候,她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母亲。
都说母爱如水,延绵不绝,栗梽深有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