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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656-4-22 沃杜布 埃文的错误结局 2

(261)656--22 沃杜布埃的错误结局 2

错误结局属于正内容。

(这页记载了一件没有发生的事情,或者,它已经发生过了?!我实在不能明白。)

埃需要证据提出一个初步的假设,然后再提出另一个,因为就他而言,目前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这是安东尼奥的手笔。他意识到自己缺乏某些关键的东西。于是做完晨祷,埃去了牧师的房间,试图在壁柜找到一种能够支撑假设的证据。

一番搜寻无果时,他的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我可以直接去找安东尼奥先生,埃想起了那天夜里的梦,牧师对安东尼奥的警惕和对自己的告诫。这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我没有其他的(选择)了。或许是这个念头又或许是一种莫名的心情,总之,有什么在催促着埃,让他过分地认定一切问题的答案都在学者小屋。

时间尚早,埃带上剑出发,有一小队武装士兵在不远处跟随,他们都是菲尔的手下,负责埃的安全,更显然的是,不让埃跑到城外去。埃知道人们很难不注意到他们,于是一群人走了小道,到了小屋,屋门开着,说话声从里面传出来。

“一切灵魂都能感觉得到,命运迟早会终结焦虑的天启,悲伤将从诸天和世界倾泻而下。你觉得自己出众,却被命运当成极其低劣、无可救药的次品——在这种困境下,你还能因为自己是人类而吹嘘吗?”

能感觉到屋主的声音里有慷慨激昂的特质,仿佛有人在上演一出伟大的戏剧,而观众是整座城市。沃杜布人过节的时候会演一出戏剧表达对神灵的尊敬和谢意,每一场盛大的演出都以欢快结尾,而非像安东尼奥所言黑色的、绝望的、充满死意的台词,它甚至超越了悲观主义者的审美范畴,毫无可能让乐观的人去认同它。

“让悲伤把你困在另一个宇宙,一个可怕的世界,在那里,最甜蜜的话语,最高贵的手势都显得荒谬、不恰当、笨拙、愚蠢。你以为你这个人类已经为任何事情做好了准备,当事情发生时,你就会意识到自己有多么错误。蜷缩在黑暗的角落吧,泪水灌满你的栖身之所,再也没有阳光令你清楚地看到你的软弱无能。这就是人生!”

听上去都是些悲剧的词,埃皱起眉。

年轻的客人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以缓慢的步伐走到客厅。他看见屋主坐在扶手椅子上,进行写作,看起来有些忙碌。沃杜布人基本都晓得安东尼奥正在修订沃杜布史,一般来说,这个时间是用来招待客人的,记录他们口中沃杜布的历史故事。学者没有起身,抬头望了一眼后,示意埃过来坐下。他把羽毛笔搁在一边,说道:“早上好,埃,我没有料到你会来找我,我记得今早没有预约客人。”

“很抱歉,但我不得不打扰你。我把你送的弄丢了。”

“?”他好一会才想起来,埃说的是二十号晚上的那本,“啊,是那本小说?”

“不,不是小说,是”

这个人挥了挥手,不让埃说下去,“我觉得重要的是它已经是你的了,不是吗?”

它是无法否认的事实,埃无法反驳,“是的,先生。”

“我并不认为你弄丢了你的,它已经在(那里)了,只要我们用它为我们服务,它就将服务于我们。”安东尼奥的右手食指点了点额头,似乎告诉埃,他认为从某种程度来说,在读者的大脑里存在了,也就是说,丢失与否是最不主要的问题。之后,他拿起笔,“我现在很忙,还没完成写作,晚些时候我需要出城采购一些颜料。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我建议你明天再过来。记得替我向克莱门特先生问好。”

“先生!你知不知道那本是赞美新骑士团?”

这个名字让学者立即抬起头,而埃沉默地盯着他的脸。“我并不知道是它,我以为是本骑士小说。这可太糟糕了。”

任何人都能从无声的言语中读到一个事实,安东尼奥的面孔有一瞬间的惊讶而后自然而然地坠入难过和惋惜之中,所以一切都以巧合的名义被写,学者不知道埃带走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教堂会被袭击,更不知道埃会逃过死亡。这是第一个不尽人意的答案。

“安东尼奥先生,还有一件事,”在得到第二个答案之前,埃没有意图离开,他继续说:“你没有给我译。”

“不好意思,我不太明白。”

“译。”埃有些激动地大声说:“那天,你没有给我新的译是因为你说你没有找到它。”

“嗯,没错,确实如此。”安东尼奥似乎想起来了,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他又稍微思索了一会,郑重地说道:“弹琴者如果时常弹奏一根弦是会遭人耻笑的(et ithar ed ridet hrda i siper rrat eade)。”

“先生,请告诉我。”埃坚持。

于是,安东尼奥打开了手边的,开始言说古语,在飘忽不定的语调里出现了神秘的变化,两者混合成了一种强烈的震惊作用在埃身体。那不像是咒语,但埃感到毛骨悚然,对他来说,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有点熟悉、有点陌生。似乎不是第一次他的脑海再次向那些感觉敞开。埃进入了一个时间与空间变化组成的无尽空间。他睁开了奇异的眼睛,获得了一种更加广阔的视野,看到了奇怪的事实碎片,每一个光景里都有他的身影,每一幅图案都持久存在保持鲜活,他的身世——自己如何诞生在“天堂之门”后,如何被带到沃杜布——,以及,那天夜晚究竟是什么袭击了教堂。

这时,就像过了一秒钟一样,他理解也明白了想明白的东西,所有的一切几乎都变成了他的一部分。在一大堆破碎的事实碎片里,埃被瓦解又被重组了,时间不再有先后,空间不再有上下,他以某种方式失去身体,失去了自性。之后的一个瞬间,曾经明晰的念头变得虚无缥缈起来,只有一件事祂不明白,什么是埃?

我是什么?

这不重要,埃已经死了,小屋里漂浮着(部分字缺失)。

“你看见它们了,你知道的越多懂得的越少。”

(部分页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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