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瑚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她以前不是你的姑娘吗？怎么，这才过了多久，就忘人家对你的好了？”

“才没有忘！”香菱反驳道，“薛姑娘待我的好，我都记得，其他的事，若是能帮上薛姑娘，香菱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可是唯独这件事，不行！”

香菱说的斩钉截铁，认真的小模样令贾瑚忍不住想逗弄。

“哦？那你说说，为什么不行？”

“诗经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卓君也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香菱绉绉的念了两句诗。

“爷既与林姑娘许下一生之约，便不可做那负心之人，林姑娘对爷用情之深，阖府上下都看在眼里，爷如何忍心辜负？”

“爷是国公，高高在上，可以不在乎些许流言蜚语，但府里的姑娘丫头皆知林姑娘心系爷，众目之下，林姑娘如何还能立足？青灯古佛都是好的，只怕她万念俱灰，一心了却凡尘。”

贾瑚好奇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学诗了？”

“有些日子了。”香菱回答，“爷很忙，又不要我伺候，我闲着无趣，就拜了林姑娘做老师，林姑娘教我学诗。”

贾瑚了然:“原来你们俩有了师生之谊。”

这倒是比剧里早了许多，大观园都还没建好呢。

“我不独独是为了林姑娘，也是为了爷。”香菱又道，“爷是威名赫赫的辽国公，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自当留清名于世，若是行薄情寡义之举，恐对声名有污。”

贾瑚忍不住发笑:“你既说不可辜负，那我问你，我纳你入房，算不算辜负林丫头？”

“不一样不一样！”香菱连连摆手，“我只是爷的丫头，最多……最多不过姨娘，林姑娘以后是要做夫人的，我不及林姑娘万一，姨娘与夫人隔天绝地，如何能相提并论？”

“可你到底是分走了我的疼爱啊。”贾瑚继续调戏。

香菱一下子就蒙了，犹豫了好大会才支支吾吾道:“那……那……那爷不要疼爱我了，爷全给林姑娘，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爷别赶我走就行。”

说完，香菱便低下了头。

委委屈屈，可怜巴巴，非茶却胜茶，望之令人怜惜。

贾瑚捏着香菱的下巴，抬起她的头。

“我跟你玩笑呢！你知道的，在几个姑娘来之前，我没有什么疼爱的人，便积攒了许许多多，给了三位姑娘，给了林丫头，还有不少，不差你的。”

“真……真的吗？”

香菱带着泪花眨巴眨巴眼睛，呆萌呆萌。

“当然！我怎么会骗你呢？”

“爷刚才就骗我了。”

“……”

翻车了，贾瑚尴尬一笑。

“刚才那是玩笑，不算数，你看我，宠着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也不耽误我宠着林丫头，自然也不会耽误宠爱你，就像你喜欢林丫头同时也喜欢我一样，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香菱思索片刻，点头承认:“似乎……确实如此，我喜欢我娘，也喜欢岫烟姐姐，还喜欢林姑娘和爷！”

“对喽！”

贾瑚先是赞同，随即话锋一转。

“但是有一样东西你确实能分走，想知道吗？”

“嗯。”

“上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