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侯府弃子顾廷烨是也!”
那恣意潇洒的背影,自此便深深刻进了朱曼娘的眼眸,印在了心间。
顾廷烨在靖北可没少助人为乐,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所以过后便给忘了。
后面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
被顾侯爷打,卧床养伤。
被顾侯爷打,躲国公府。
被顾侯爷打,外祖去世。
被顾侯爷打,返回靖北。
嗯……好像确实挺惨哈,不是在挨打,就是在挨打的路上。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因为挨打养伤下扬州,顾廷烨完美错过了朱曼娘的苦苦守候,让朱曼娘枉费了一番布置。
该说不说,天选之子还是有点子运气的。
只可惜不够持久。
朱曼娘左等右等都偶遇不到顾廷烨,又登不了宁远侯府的门,好不容易使银子从宁远侯府打听到了消息,却是顾廷烨已经返回靖北的坏消息。
塞外,只是听着就让人怯步。
然而坚毅如曼娘,却不会被区区千里之遥难住。
所爱隔山海,山海亦可平!
这么好的金龟婿,可不能放跑了!
于是朱曼娘心一横,踏上了塞外寻夫之路。
从汴京到雁门关,从雁门关到云州,风餐露宿,风雨无阻,风尘仆仆,终于到达九十九泉,并且见到了顾廷烨。
顾廷烨都惊呆了!
什么仇什么怨……啊不是,什么情什么义,竟能让一介弱女子不远千里相寻?
是爱吗?
是责任吗?
都不是。
是无良哥哥的摧残。
朱曼娘一见到顾廷烨,登时就控制不住情绪,扑进顾廷烨怀里开始哭诉。
“公子……曼娘终于找到你了!”
这句话,朱曼娘哭的是情真意切。
从汴京到塞外,两千多里路,跨越半个大宋,天知道她一介女流是怎么做到的!
她这么辛苦,抱一抱哭一哭有问题?
完全没有问题!
就是顾廷烨有点为难。
他不是这么随便的人,任谁都能抱,但是看现在这情况,一把推开也不合适,无奈,顾廷烨只好任朱曼娘施为。
好容易等朱曼娘哭够止了声,顾廷烨急忙问起:
“你不是在汴京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一听顾廷烨这话,朱曼娘唰的泪如雨下,哽咽着诉说原由。
“我那哥哥自小好吃懒做,长大后又好赌成性,他每日都会把我辛苦挣的钱全拿走,我若不给,他便会对我拳打脚踢。”
“那日在汴京与公子相遇,奴家与公子说在等哥哥,就是在等哥哥来取走银钱。”
“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爹娘已经不在了,他是奴家唯一在世的亲人,奴家权当做是为父母尽孝,可他……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公子予奴家的银钱也索要走。”
“那是奴家要还给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