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的娘子又如何?国公府的儿媳又如何?
她敢翻脸不认人吗?
她敢给诰命嫡母·郡主的娘·郡王的丈母娘甩脸子吗?
她不敢!
更不能!
相反,墨兰还要好好的供着,哪怕是装,也要装一辈子!
否则的话,就凭王大娘子这个嫡母为庶女尽的这份心,墨兰的脊梁骨都要被戳断,还要面临夫家国公狄府、娘家盛府以及忠毅侯岳府、郡王邢府的怒火。
不过现在说这些有点远了,八字还没一撇呢,意向归意向,能不能成谁也说不好。
“咏哥儿在府里多年,和四妹妹也相识,只是从未听他提起过,我问的时候他也没说,我有些拿不准。”
华兰想了想道。
“这样吧,等咏哥儿放了榜,我开个马球会,给咏哥儿透个风,母亲也给四妹妹交待一下,能成最好,不能成也不会坏了他们之间的情义,届时汴京才女俊杰云集,更不耽误四妹妹和咏哥儿再相看,品兰也到年纪了,于她也是个好处,母亲觉着如何?”
王大娘子点点头:“也好,就按你说的来吧。”
……
三场九天的考试,在许多人的翘首以盼中过去,但举子们还不能完全放松。
过了贡院这一关,后面还有殿试。
好在殿试并不会黜落,倒是可以稍稍缓一口气。
邢泽也收到了狄青的传信。
果如狄咏所言,他那不靠谱的爹又脱缰了,把儿子的婚事全权托给了邢泽和华兰。
华兰这下是名正言顺的执掌大权了。
放榜前一晚,华兰照例又拿到了名次,不过这次不是宫里的老官家专门派人来告知的,是邢泽“顺道”带回来的消息。
“二甲第十六名!”
“咏哥儿高中了!”
“无量天尊,看来我这场马球会是要风光大办了。”
邢泽笑道:“若是不中你就不办了?”
“自然不是。”华兰答道,“若是没中,更要大办,权当是勉励咏哥儿了,科考等得,婚事却等不得,本来我还担心没中不好说,现在可以彻底安心了。”
“你不是打算说给墨兰吗?”邢泽疑惑问道,“怎么还担心不好说呢?”
华兰轻轻叹了口气:“我只是这么打算,能不能成可不好说,他们两个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却连一点苗头都没有,我不得多做些准备吗?咏哥儿若是和成哥儿一样从军,或者什么也不做,甘为国公府的公子,那也就罢了,可他既然选了科举这条路,自然是要做出些成绩,我才好跟相中的人家开口。”
邢泽赞赏道:“娘子思虑周全,佩服佩服!”
华兰一昂下巴:“一般一般,比不得官人为国为民昼夜操劳。”
邢泽也回敬道:”哪里哪里,若不是娘子坐镇后方,将府中内外大小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我又如何能安心国事?这都是娘子的功劳啊!”
“我的功劳这么大吗?”
“比这大多了,我只能算一小半,娘子才是首功!”
“那……官人打算如何奖赏我?”
华兰美目流转,媚眼如丝,邢泽哪里还能不懂!
“我的就是娘子的,何谈奖赏?不过,我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应该庆贺一下。”
“官人想怎么庆贺?”
“你在上面?”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