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靖北大都督府——

秘密抵达的邢泽一一看过在场众人，嘴角勾起，邪魅一笑，宛若龙王在世。

“诸位，古有封狼居胥，亦有勒石燕然，而今，考验我们的时刻到了，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追卫赶窦，就在今朝！”

一向老成持重的武成侯狄青此刻也按捺不住汹涌的激情，豁然起身抱拳:

“请大都督吩咐！”

韩敢、齐十三、吴老六、何南等将纷纷起身:

“请大都督吩咐！”

……

至和三年八月，漠北契丹三盟乔巴山，终于达成一致，暂时搁置争议，共组联军，号称三十万，剑指靖北。

对此，靖北大都督府表示:

小了。

格局小了。

都号称了，干嘛不号称五十万八十万一百万，那威慑力不更大吗？

搞三十万这么个不上不下的，是不是看不起我？

艹！

竟敢小瞧咱们，兄弟们，抄家伙干！

……

战争，意味着死亡，意味着功勋，也意味着破坏。

为了不依赖朝廷，这二三年间，靖北大都督府经营漠南和辽东可谓极其用心，邢泽自然不想破坏靖北的大好局面，于是大手一挥:

兵发境外！

漠北联军懵逼了。

御敌于外可以理解，但你御敌于千里之外，是不是有点离谱？

这踏马是曷剌河！

乌古部眼皮子底下的曷剌河！

距乔巴山不过七百里的曷剌河！

四舍五入，那就是家门口啊！

漠北联军很愤怒，随即又忍不住欣喜。

倘若靖北坚壁清野，重兵固守，对联军来说可谓棘手。

但你开出来硬碰硬，那不是撞枪口上了？

打野战，你有马吗？

这还真是靖北大都督府的弱点。

尽管接收了前辽的部分遗产，却依旧做不到漠北联军那样战马富裕的程度。

但这并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

靖北少马，联军有啊！

拿来不就行了？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邢泽下令把大炮隐藏起来，示敌以弱，力求将漠北联军引入预设战场，毙敌于国门之外。

漠北联军果然上钩了！

不是他们膨胀，而是以步对骑如卵击石的固有观念。

漠北太辽阔了，辽阔到上京的教训也只能震慑一时，辽阔到上京的教训不足以传遍。

殊不知，时代已经变了，他们还固守老一套。

跟不上时代的进步，自然就要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

九月中，双方对峙于曷剌河畔，期间进行了无数次或大或小的试探。

十月，天气转寒，经过十数次试探，漠北联军觉得靖北宋军不过如此，便也不想再耽搁，准备决战。

此举正中靖北下怀！

决战？

决战好啊！

把老子的霹雳炮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