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真是好样的啊!”
邢泽感叹一句。
“几时不见,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竟然还学会胁迫女人了,咱们太行军,作风堕落至此了?”
“冤枉啊!”
齐十三喊了句冤,冲着萧观音道:
“你这小娘皮休得胡言!某家齐和,江湖人称‘赛阎罗’,一计可屠百万兵,纵横大漠无敌手,何须行此卑鄙勾当!”
邢泽:……他说的,都是我滴词儿啊!
吴小六:……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萧观音:……可怜的先帝!可怖的刽子手!
“哥……大人,我冤枉啊!”
齐十三再辩解。
莫说只是区区皇后,就是大辽皇帝,他一刀杀了也就杀了,哥哥也绝无二话。
但欺负孤儿寡母,拿孩子威胁一个母亲,别说哥哥不允许,就是齐十三自己都不屑于去做。
杀人不过头点地,彼此各为其主,胜败死活都是应当,但士可杀不可辱。
俘虏也不行!
他十三少出来混,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万不能堕了“齐和,赛阎罗”的赫赫威名!
这事必须得说清楚!
“俺是先让军医给她医治了孩子,再让她来服侍大人,可没有拿不治孩子来威胁她!”
邢泽满脸问号:“有区别吗?”
就算治了,萧观音她敢不来吗?
娘俩可还都在太行军手上的,除非她能舍弃耶律濬,不然不能不从。
“当然有!”
齐十三义正辞严。
“俺先医治了孩子,就是表明了俺没有恶意,契丹小娃子身份特殊,断断是不能让他死了的!”
“那小娃子病的厉害,军医说了,要好吃好喝好药将养,靡费颇多才能彻底养好,咱们能让他不死就不错了,可没有这么优待俘虏的规矩!”
“俺看她孤儿寡母实在可怜,就想给她指条明路,说实话,俺就没见过比她更好看的,咱们太行军守规矩,没人碰她,可到了汴京就不一定了,还不知道要被怎么欺负,俺就想,与其便宜别人,不如让哥哥受用,哥哥生的俊俏,她也不亏。”
“哥哥人好,肯定不会吝啬那些吃喝药材,她家孩子还能得到医治,而且有哥哥照拂,到了汴京也不会被人欺负,这不正是两……两……两什么来着?”
吴小六及时补充:“两全其美。”
“对!两全其美!”
齐十三给了吴小六一个“你懂我”的赞赏眼神,再看向萧观音时便没这么好脾气了。
“你这契丹皇后,果然鬼心眼子多,若是不愿来,不来就是了,俺还能逼你不成?何必来了还告俺一状,惹得我家哥哥生气,忒没良心!”
萧观音现在也不觉得刽子手可怖了,被齐十三说的涨红了脸,羞臊不已。
她哪里知道齐十三有这种思量,齐十三又没说!
一个魁梧健硕铁塔一般的汉子,着甲戴盔挎刀全副武装,杀气凛然的站在她面前,对她说:
“你去服侍我家哥哥,不然谁也救不了你家娃娃。”
听听,这不是威胁是什么?
萧观音她敢不去嘛!
还想不想耶律濬活了?
萧观音遵照吩咐来侍奉邢泽,原以为又要遭受“耶律乙辛式”的对待,可是这次不会再有什么神兵天降,为了保全耶律濬,她甚至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哪成想,竟然丢人丢到敌营里,也是没谁了。
萧观音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脚趾抠来抠去也只是抠出个小号的三室一厅。
萧观音对着齐十三和吴小六各行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