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酒倒是和刚刚许老爷子的脉象颇为相似,都是触感油滑,按下去又有沉底的手感。
凌风摸了摸下巴,说实话,他施针只是暂时稳定住老爷子的病情。这种脉象,无疑是中了南疆蛊毒的表现。
破解这种蛊虫的法子,自然有两种,一种是强行破体引出,一种是找到下盅之人,令母盅将盅虫引出。
不过,自大夏成立以来,这种禁术几近失传,想要在偌大的国土上找到下盅之人,实在有些痴人说梦。
所以凌风打算等半月后,他这副滋补的药贴把许老爷子的身体补回来,才能下手。
不过说实话,许老爷子这种身价万亿的大人物,吃穿用度无不精致、细腻,饮食上更是用心,这种情况下想要给老爷子中上盅虫,怕是难如登天。
但是……如果这个人是自家人,就容易得多了。
凌风想着,将目投向刚刚那群聚集在大厅内的人群。
他们?
不对。
作为许老爷子死去最大的受益者,自然是那个吵闹着要分家产的许雅的大伯许振东,再不济也是他那个冒失冲动的儿子。
凌风捏着下巴,摇了摇头。
指定不是许柯,那家伙,叫他就喊一声爸爸就急头白脸地想跟自己干仗,给许老爷子下盅这件事要是有他的参与,怕是藏不了三天。
那么,许振东?
话说起来,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凌风这边正想着许振东的事。
花园旁的房间里就传来许振东的声音,凌风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
房间里悉悉索索的声音细小如蚊虫。
“混账!你不是说盅虫解不了的吗?”
“没解?没解老头子怎么醒过来了!”
“行了,给你三天时间,时间一到,我要看到老头子睡死过去!”许振东面色铁青,气急败坏地朝着电话那头吩咐。
挂断电话后,捂着冰块的他却眯了眯眼,老头现在是不能动的,今天来的那个神医,倒是几针就把老头扎醒了,不过根据电话那头的反应,盅虫显然还是没有被去除的。
那就说明,今天来的这个神医,也不过是虚有其表的家伙,他只需要熬过这几天,再次触动盅虫,就可以将许家的家产独占了!
二弟死得早,老头子又只有他一个儿子,许家的继承居然不想着他,而是青睐那个小一辈的许雅,弄得许氏集团那群见风使舵的股东,总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
他们怎么敢的?
许振东攥紧手机,目光中着熊熊火焰。
凌风眯了眯眼,又是这种下作的手段,不止用在自己的身上,甚至意图用在自己媳妇的身上。
果然这群眼睛里只有钱的家伙,从来没什么新花样。
不过,早就将许雅划为自己人的凌风,怎么可能看着许雅重要的爷爷因为这件事死去,更别说还是这老头替他和许雅定下的娃娃亲。
凌风露出一口白牙,在郁郁的花丛中留下一个寒冷阴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