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帝君不明所以的瞧了一眼面容冷毅的水神,又艰难看了两眼跪在他殿中战栗不堪,头只管往地上埋的女鬼,旁边还跪有一个自己座下心高气傲的神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勾了勾唇,沉声问道,“水神您提这女鬼前来,莫不是要挖洞还是怎滴,难不成彭离也与冥界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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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衍眯眼,投去他一个不冷不热的眼神自行体会。
彭离是他渡上天庭来的,帝君还能如此装傻充愣给他定罪又下去不可,这好不容易才上来的。
当然这妖王风与浓是帝君的债吧与彭离多少无关,就算有关那也是另外去算,帝君还是不要肖想彭离替他还债了。
而这女鬼肯定不是挖洞,是还这彭离清白罢了,帝女在凡间差点元神寂灭,可不全是彭离为匪得罪了人被祸及亲眷的错,他敢确定,帝女的死亡,与这女鬼脱不了干系,虽然她始终不认。
堂堂一个玄武帝君被小辈水神当众下面子不理,断然有些难堪了起来,他假装看不懂他的意思,经不住又问了一遍,来打破这尴尬处地,讪讪问到,“水神可是知道些什么内幕?不妨说来听听!”
夏衍冷颜一笑,眼里半分温度也没,这人当真好脸皮,自己就不会去想吗?
他不情不愿的拱手施礼,冷漠的提醒道,“帝君可是要明察秋毫的好,虽是藐小之物但也必细察其纹理,万事自当需寻其原由,再行解决……”
玄武帝君忙不动声色的低咳了两声打断,略有几分警告意味的笑到,脸都快僵硬了,“水神说的对,本尊也知道座下神将不会与妖王有什么关系,即使是有,那也是妖精的谋算。不过,那位冥界的小鬼是和帝女有关吧!水神直接提了天帝那边处理便好,既然事情都清明了,彭离你就先回去吧!”
在场众神将如数愕然,云里雾里的看着帝君与水神大眼瞪小眼,不明白彭离这事儿哪里清明了,他们可是糊涂的紧呐。
夏衍哪里肯放人,这好不容易才用那妖王揪住了帝君的小辫子,实属千百年难遇,这一次不让他出够糗,那岂不是永远都报不了他飞升之日当众被打之仇,何况还没打过。
他有意笑道,“帝君您可是要问一问这小恶鬼,是如何与那妖王一道儿害死帝女的好,您也好向天帝禀报这其中因果!”
帝君的脸一阵沉默的尬黑,明白了过来,水神这混小子,可不……是在报复他。
可是万千年前,那水神从凡界飞升本来就是绝顶稀罕的事儿,三界头此一例,他以为是这家伙多厉害呢!
结果便出手试了一试而已,果真是应了那句,水火无情,这混小子当真是无情又小气的很,自己战力低还怪他出手让他难堪了,竟记了这多年仇。
他发现,天帝果然说的很对,水以不满而无不居也,集于天地而藏于万物,这小子藏的是够深的,当时败了,的确未看的出,他还有这份心能记仇到现在!
帝君将目光扫过那脸快要贴近地面上与其持平的蓝衣女鬼,因为事关风与浓,他逼不得已,思忖片刻还是缓了缓开口问,“殿下女鬼,你可说来,帝女是不是因你而死!”
貊庠一个战栗,连磕几头,浑身都抖的不成样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将牙齿咬变形才强挤出几句话来,“……我是等她死,不……是看着她死了,才……去拿帝女的尸体……真……真没有动手!”
众神将唏嘘不已,什么叫等着人死,不,是看着人死,这是多么不要脸的见死不救啊,皆道,此女鬼是个心肠歹毒的。
“…………”夏衍脸色一下白透,琢磨着该怎么理解这句话来着,他似乎懂了又像是没懂。
“……”帝君也是觉得这恶鬼是交代透了,可又什么都没交代。
彭离面无表情的看着一旁的貊庠,总觉得她还漏说了一句:她大概是拿了一包瓜子,是边嗑瓜子边等水里扑腾的帝女被淹死。
所以,他禁不住在暗想,在凡间便有恩必报,有怨必偿的帝女,连他这亲哥哥也不顾亲情的往死里坑,全家人也是都被她的多事儿给坑害的死的死,散的散。
倘若她这次醒来了,那貊庠可不就完全交代在这里了,后果那是连灰都不会剩了。
可是与她死生契所连的风与浓该怎么办,她们毕竟生死紧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