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国公觉得自己一个人的说服力不够,想要拉上镇国公一起虎口夺食。
但是镇国公多贼啊,他都被欺负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他能上这个当?
那必然不能!
他镇国公可不是谁都能忽悠的,除非那个人叫贾瑚。
于是镇国公回复了修国公一句“你行你上,不行别哔哔”,然后单方面拉黑。
修国公还待再劝,却只得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以及“您不是对方好友”的提醒,无奈只能孤身赴险。
边军嘛,众所周知,近瑚者赤,近瑚者黑,跟着辽国公能学什么好儿,想白嫖?
不可能!
修国公谈感情,他们谈银子。
修国公讲道理,他们讲银子。
修国公说义气,他们说银子。
修国公论团结,他们论银子。
修国公议渊源,他们议银子。
总之就是一句话,你怂,你打不过鞑靼,你还没银子,你活该没马。
就……特气人!
修国公都被气哭了!
泪洒朝堂,泪洒京营,到处泪洒,最后还是无功而返,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令人不忍直视。
四威营也靠着这股无耻劲儿,保得战果,不必为缺战马发愁。
别人不清楚,他们可是很清楚,国公爷的志向可不仅仅是弄死俺答汗就完事了,迟早要磨刀霍霍向草原,若是缺了马,他们还怎么跟国公爷一起潇洒?
随国公爷北征草原,四威营当仁不让!
这一夜,守岁的人总听着外面时不时就有兵甲之声,却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心中难免惴惴。
直到贾瑚的防卫工作布置完成,内阁、六部的工作也开始进行,该布置的布置,该筹备的筹备,该通知的通知。
宫中这才敲响了丧钟。
大年初一,丧音将整个京城从清晨中唤醒,也将京城从过年的欢快气氛中强硬的扯了出来。
礼部商讨并呈上大行皇帝丧仪流程,经景德帝审阅后批复同意,开始进行。
官衙通知各里坊街道,才挂上没几天的灯笼彩旗又被摘了下来,才穿上的鲜艳新衣服也要脱下来,缠着娘亲好久才得到的爆竹也被收了起来。
大年初二,太上皇入梓宫,遵照太上皇生前吩咐,停于大明宫。
皇太后、甄太妃等大行皇帝健在妃嫔,景德帝、忠顺王、三皇子等大行皇帝的皇子皇孙,服斩衰。
大年初三,宣读太上皇遗诏。
因为禅位的缘故,并不需要通过遗诏传位,但也可以传达一些太上皇的临终遗愿,比如服斩衰2个月减为三月,守孝三年减为三月,莫要奢靡,一切从简之类的。
这一天,有数不清的快马带着朝廷的命令奔向四面八方报丧并传达旨意。
大年初四,在京武官员服斩衰,朝廷命妇诰命着素服,入宫哭灵。
自闻丧四日起,百姓皆素衣二十天。
全城缟素,放眼俱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