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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节请配合河长明》食用。 妺女摸着雪豹的头继续问:“把这雪豹丢进去看看,多久能咽气。” 那雪豹睁着大大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妺女,公冶寂无笑着说:“你还是别折腾它了。这个乾坤袋之所以又叫白骨袋,是会将吸入到袋内的精怪化为白骨,我这豹子你还是放过他吧。” “这口袋有什么来历?这般厉害?” “相传当年是夏朝一个刽子手的手提袋,每次都是用来装砍下来的人头用的,后来久而久之有了怨气怨灵就开始生事。” “这么小的袋子还能装人头?还能生事?”妺女也是闻所未闻。 “是呀,后来就被道士用符咒镇压了,那道士也是个厉害的,经常丢一些作乱的小妖进去以尸养怨,经过了几千年到现在,这袋子都能自己去抓妖了。” 妺女一听来了精神,起身走到公冶寂无身边,拿着那袋子端详看了看:“真这么神奇?” 臭乎乎的一个布口袋看不出半点与众不同,不外乎上面用线缝了几个符咒罢了。 “等那天为夫下山捉妖,夫人跟去一看便知。” 窗外的雨还是淅淅沥沥的下,雪豹也很郁闷,他不能出去玩儿了。 山门多寂寞,修炼多清苦。 妺女进到衡阳宗之后就开始了自己那颇为艰难的修炼之路,等妺女能把自己本相彻底掌控,回归本相展翅高飞的时候,是人间的元圣元年。 那一年,女皇刚登基,普天同庆的好时候。妺女又想起了当年那个抱在手里的女娃娃,掐指一算,今年那个女娃娃也有快六十的了吧。 瞒着所有人,妺女去了一趟人间,依旧是深夜,妺女推开新皇寝宫的大门,那里有女官丫鬟随侍,看到陌生人进来纷纷警惕起来,更有一大批侍卫在门外待命。 “媚儿,你可还好?” 妺女没有对凡人动用法力,只是站在门口等着里面的人回话。 龙塌上的老妇抖了一下,回头看着门口,看到是妺女惊了又惊,大说道:“你们都退下,都退下,让她进来。” 一女官担心道:“可是陛下,这女子万一是……” “快退下。”女皇颤巍巍的声音响起,她已经迈着步子朝妺女走来。 女皇拉着妺女的手泪水蕴在了眼眶中,宫女内侍们忧心忡忡的走了。 妺女此时批一件薄纱斗篷,梳着低垂的环髻,在山中多年早已不习惯人间的华贵,却依旧是那副清秀可人的面容。 女皇拉着妺女走上了龙塌,二人坐了下来,也不管合不合乎礼仪,女皇只看着妺女发呆:“妺姨依旧风姿绰约,而媚儿已经这般老了。” 妺女伸手摸着女皇的脸,六十出头的年纪,她在同龄人之中保养得还算是很好的。 “我的媚儿不老,我的媚儿只是成熟了。” “妺姨,我好想你,你为何不经常来看看我,现在,现在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女皇的眼泪流下了。她走到今日,已然是登上了这人世间权利的巅峰,只是这代价,就是献祭了她所有的亲人,这亲人里,包括自己的丈夫和儿女。 “好孩子,你做到了。我知道现在的天下很安定,这很好,姑娘们的地位比从前好太多了,再也没人敢小瞧咱们女子。这天下都是你的,你何必去看那些失去的,为何不看看你手里拿捏的?”妺女拿着给女皇拭泪。 “我的孩子们都忤逆我,我很难过。梁王……梁王他要某我的反,妺姨,我真的很痛心。”女皇此时的模样,宛如一位痛心疾首的母亲,而不是高高在上的人皇。 “你给了他生命,也可要了他的命,你是母亲更是君王,妺姨问你一句,梁王可是真的做错了?你可有冤枉于他?”妺女还在开解。 女皇摇了摇头,目光中突然闪现一丝冷厉:“当年汉武帝因巫蛊之乱杀太子,我生怕戾太子之事重蹈覆辙,是以我命人调查多年,才判了那孽障。妺姨,我没有冤枉他,他所犯桩桩件件,够我杀他百次千次,可我……可我下不了杀手,他是我十月怀胎生的儿啊……” 说到最后,字字句句已然充满了慈母哀伤。 “你可知道为何仙人不能有孩子?”妺女突然问。 “为何?”女皇不解的问。 “神爱世人,便不能爱亲人了。不过,你还只是君王,你还不是神也不是仙,作为人皇,你杀伐果断,可是作为凡人,你会有这等情绪也是自然,所谓高处不胜寒便是如此。媚儿,当年看你出生之时我就已然知道你有朝一日必定荣登大宝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利,只是你这一生必定是坎坷孤寂的。” 妺女缓缓的说,这话从她口里说

出来,她的心里陡然一动,她突然想起了那个万年前把自己留在人间的轩辕黄帝。 是啊,神爱世人,便不能爱亲人了。 女皇将头微微靠在妺女肩头:“妺姨,今晚你留下来陪陪我吧。” “好。”妺女顺着女皇的头发应着。 那天夜里,女皇很高兴,和妺女多喝了几杯,看得出有些上头了,让她最近最爱的男宠过来服侍。 模样生得俊俏的男子搀扶着女皇,一口一个宝贝的叫。 女皇到最后喝的有些醉了,那男子搀扶着他上了塌,妺女在一旁给女皇盖被子。 “你进宫服侍皇帝多久了?”妺女眼也没抬的问。 “三年有余。”男子温和的声音传来。 “你可一生对皇帝尽忠?”妺女的手指扣在床榻上,敲出一声又一声。 “陛下怜爱奴,奴必定一生效忠陛下。”竟是想也不想的就答。 妺女也懒得和他说什么,懒洋洋的说:“记住你今天说的话,退下吧,我要与陛下安歇了。” 男子诧异的看了看妺女:“陛下召奴来服侍,奴怎能离开?” “若是明日皇帝问起,就说是我的意思。”妺女一边说着,一边脱下外衫,那男宠竟然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接。 香肩微露,面上微微泛红,一袭白衣衬得妺女犹如雨后新荷。 “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 那男宠此时还在木愣愣的站在床边,妺女缓缓在女皇身边躺下,妺女此时看起来就好像是女皇的孙女,她缓缓的给自己盖好被子。 男宠把妺女的衣衫挂在衣架上,然后背过身去,闻了闻手上的味道,那是一股浸在酒里的茉莉花香。 最后犹豫再三,还是没出去,而是在内殿找了个床榻远远的歇了下来。 四更末的时候,妺女还在睡着,那男宠就来叫女皇起身了,妺女也醒了,这个时候,她要上朝了。 男宠很乖顺的伺候着女皇梳洗更衣,妺女在一旁看着也不做声。 “妺姨等会儿一起和我用饭吧。”女皇笑着发出邀请。 妺女微笑着点点头。 宫人们鱼贯而入,有人伺候着妺女梳洗更衣,也有人伺候着她和女皇用饭。 “媚儿,等我这次回山,让仙鹤给你送几粒丹药过来,我瞧你近日面色不佳,恐是劳心劳神。”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身旁的男宠一眼,那意思就是:你都六十多了,就不要搞这么多花花肠子了,身体要紧。 女皇点点头,她真想不去上朝和自己的妺姨多亲近亲近。可是还是依依不舍的把妺女送出了门。那男宠跟在女皇身边,看着妺女驾云而去,心里不禁震惊万分。 只见那男宠袖口里藏着妺女一根发带,他又掖了掖,生怕女皇发现。 回到衡阳宗,妺女独自站在黄帝神龛面前坐了一下午。 那神龛是她这一世十来岁不到二十岁的时候请的,木雕的神像略显粗糙,妺女靠着记忆把父亲的样子雕刻出来的。 其实黄帝这个父亲在妺女心中而言是一座大山般的存在,妺女心中敬重父亲,但是她这万年来的劫难似乎也和这位父亲脱离不了关系。 妺女早已忘了自己父亲的模样,只记得是个严厉的老头。 公冶寂无在傍晚的时候回到院子里,看到妺女还在愣愣的发呆,招了招手把藤山唤了过来,一问才知道,妺女已经在这树下干坐了一个下午了。 公冶寂无坐到了妺女对面握着妺女的手:“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我去看了辛媚,她现在是皇帝了。昨日她和我饮酒,说了梁王谋逆的事,她虽然痛心,可是没办法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 公冶寂无静静看着妺女,等着妺女继续说。 “父母爱之深则计之远,你说,为人父母究竟如何爱子,才是真的爱?”妺女轻叹一声。 “你想给无言娶媳妇了?”公冶寂无实在是不知道妺女这期期艾艾的心情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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