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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茶殿下也不惧,虽热喉咙受了伤,还是三口两口就吃完了粥,瞟了她一眼:“没饱,再来一碗。” “天香!”妺女高声道。 天香远远的探出个头:“夫人,何事?” “把灶台上那锅肉粥都给你家主君抬过来。”妺女依旧高声道。 茶殿下听闻皱了皱眉,妺女回过头来说:“既然胃口好,就多用一些。”妺女笑得谄媚奸诈,茶殿下总觉得心里膈应。 天香很快就把那一锅粥抬了过来,妺女亲自舀了两勺出来,吹冷了用小勺乘了递到了公冶寂无嘴边。 “你做什么?”茶殿下十分嫌弃的问。 “喂你啊?我夫君受了伤,我自然是要伺候他的啊。”妺女不怀好意的说。 茶殿下皱着眉,从她手里接过碗,连话都懒得与妺女说,就看他依旧自顾自的吃着。 妺女拿起他方才在看的卷,是本杂,说的都是京都城里的杂闻,妺女也一页一页的读起来,倒是还挺有意思的。 妺女知道那货一边在吃这粥一边在偷看自己,直到他吃了个饱还打了个嗝。“收了吧。”茶殿下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妺女抬眼看了看他,见他行动虽热有些不灵敏,好歹算是休养好了。 天香又打了水给他洗漱,全身收拾干净了,他也乏了,打了个呵欠说:“我再睡会儿,中午吃饭的时候再叫我。” 天香直到他进了房间才小声的说:“夫人,您看我说的不错吧,等会儿他就消停了。” 妺女小声道:“奇奇怪怪,别把寂无的身子弄坏了才好。” 因为前段时间忠勇亲王家那档子事儿还记忆犹新,她就当有个路过的野鬼游魂进了他的身子好了。 妺女早上闲来无事,去宣和那边聊了会儿天,说起公冶寂无的情况和心里的怀疑,宣和也只能劝慰,毕竟他对这个还是不甚了解,妺女还让宣和最近别让裕丰去看他,毕竟他的情况还不太稳定,伤着了就不好了。 回到院子里已经快午时,天香在小厨房里麻利的切菜做饭,今天是夫人回府的第一顿午饭,她早就杀好了鱼炖好了汤,做了几道拿手的,心里喜滋滋的。 妺女回到房间里,看着床上的男人还在酣睡,对着他还真有些忐忑,不知道这个人醒过来是公冶寂无还是茶殿下,顿时有一种开盲盒的错觉。 妺女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又摸了摸他的脖颈。第一个反应就是:没死,也没发烧。 男人的手握住了妺女的手,他睁开眼睛看妺女的那一瞬间,妺女就知道,这盲盒没开好。 “夫人可是担心我?”茶殿下皮笑肉不笑的说。 妺女抽回手:“你该用午膳了。” 午膳两个人是在偏厅用的,五菜一汤还有时令的瓜果。 妺女给他舀了一碗鱼汤:“这鱼是天香早上去集市买的,放心,这鱼有利于你伤口的恢复,刺已经挑出来了。”话说的是没有温度,但是事做的还是让人暖暖的。 妺女十指纤纤,给他舀了汤又舀了饭,然后自己坐在他对面才给自己舀。 茶殿下端起那碗汤,说道:“你一直对他都这么好的?” 妺女看着他:“也不全是,他对我也很好。” 茶殿下:“那你为何也对我这么好?你明知道,我不是他?” 妺女:“再你离开他身子之前,我都得对你好些,否则,伤的不还是他?” 茶殿下自嘲道:“原来如此。” 妺女也不问他是怎么来的,仿佛他是谁对于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中午这餐丰盛,晚上的就简单得多,毕竟夏天妺女苦夏,用了一小碗杂粮粥吃了两片瓜就吃不下了,倒是那位茶殿下,仿佛恶鬼投胎,明明嗓子还没好,硬是吃了两大盘饺子。那吃相,妺女都怕他噎着,一边给他倒水一边劝他吃慢点。 “今天出了一身汗,晚上你给我擦擦身。”茶殿下还真是个不讲究的人,嘴里还有饭就囫囵的说。 妺女有些膈应,但是还是嗯了一声,她看现在茶殿下,说不上活蹦乱跳,可是也能行动自如了,这事儿居然还要折腾她。 晚上在卧室里,妺女打了盆热水,茶殿下坐在床沿,妺女倒也没什么紧张害羞的,反正公冶寂无的身子她都摸了无数遍了,就算他内里换了个人,那又有什么要紧? 茶殿下见她擦得仔细,忍不住夸了几句,语气戏谑像个流氓。 妺女耐着性子说:“今晚我去隔壁房睡,你若是有事就大声叫我。” “为何要去房睡?”茶殿下不解。 “公冶寂无是

我夫君,你又不是。”妺女有些嫌弃的说。 “你怎知我不是?”茶殿下笑道,那笑容里带着阴损和邪魅,还有三分小人得志的鬼模样。 “收起你那副嘴脸,我看着就恶心。”妺女只觉得自己要瞎了。 茶殿下并不准备放过她,抓着她的手抚摸上自己的胸膛。认真的说:“我有公冶寂无的记忆,我也有萧凛的记忆,我记得他们与你的点点滴滴,我甚至能记得他和你缠绵的细节,我怎么不是你夫君了?” 妺女这回是真有些生气了,想抽回手,却被他死死攥紧,茶殿下临一只手箍住妺女的下巴:“想跑,没那么容易,你今天自己说的,你可是我妻子呢。” 妺女心里那根紧绷的弦松了开来,很怂的说了句:“知道了。” “这才乖。”茶殿下并没有放开她,而是由上至下盖住了她的嘴唇,舌头霸道的撬开她的牙关,搜索着她的味道和气息,然后很快的放开了她的一切,慵懒的躺回了自己的床,拽得和二五八似的:“我老婆香香的。” 妺女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茶殿下,又忍了忍,心想着他伤还未痊愈,料他也不能做什么,抹了一把嘴唇想要撇干净他的味道,然后端着水盆转身走了出去。 那天晚上,妺女睡在茶殿下身边,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她不禁在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背叛了公冶寂无。 她转头看着身边熟睡的男人,此时他睡着了,妺女也无法确定这究竟是公冶寂无还是茶殿下,真是麻烦啊,这人到底是怎么了,脑子也没被伤着啊,要是他一辈子这么分裂,该怎么办,还有,这个茶殿下到底是谁,从哪来的? 正想着,一只大手伸了过来,还没等妺女反应,就把热乎乎的她抱到了怀里,妺女转了个身,正好合适,他从背后把妺女搂了个满怀。耳边传来他戏谑的呓语:“我老婆香香的。” 妺女百般嫌弃,可是推脱不掉,气。 又是一个清晨,床上的男人被清晨的光刺目而醒,他睁开眼,看到窗帘缝隙透过的那一律清晨,身边空荡荡,他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又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的伤口,摸了摸胸口上的纱布。 披了件淡蓝色的寝衣走出门去,妺女在院子里浇花,看到他来了有些凝重的看着他。 “妺儿,你……为何这般看着我。”刚说完,他愣了愣,摸了摸自己的嗓子,“我的嗓子。”还是这般的沙哑,但是已经能连贯说出完整的话了。 妺女还是有些狐疑的歪着头看他,男人清了清嗓子,想发声,妺女实在是看不下去:“你还是先别说话了,你忘了你喉头受了伤。” “我睡了多久?”男人看着妺女。 那双眼睛深邃纯澈,妺女走近看着他,试探性的问:“寂无?” “嗯?怎么了?”男人正在鼓弄着自己嗓子,突然听到妺女叫自己觉得莫名其妙。 妺女放下水瓢,跑了两步上前抱住他,也不说话,就这么愣怔怔的抱着。 男人被她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怎么了?担心我?” 公冶寂无的手从后面环抱住妺女,摸着她的头发,摸着她的耳朵,像在抚摸一只小猫。 夫妻两在树下说话,昨日这个时候,妺女正好是和那位茶殿下在用早饭。妺女一五一十的把这事儿说了,公冶寂无也觉得奇怪,他说:“怪不得我身上莫名其妙多了这么多伤。”他看着自己的拳头和手肘。 天香端上了早饭,还是肉末粥和两碟小菜。 公冶寂无在一口一口喝粥的时候妺女看着他,不禁让她有些恍惚,这一幕,和昨天几乎一模一样。 公冶寂无看着妺女死死盯着自己,有些好笑:“为何这般看着我。” 妺女没动筷子,问:“寂无,那天你们遇到魇君,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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