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我收你为徒之前,我就曾经帮你占卜过一次,今日的种种都是你的命数,所以师傅希望你能够冷静下来,不要重蹈你师公的覆辙。”摸摸自己爱徒的脑袋,怜惜地看着她。唉,那个家伙究竟是什么来路,把自己的爱徒迷得七荤八素的。
“真的只有这一个办法么?”黄晓莹坚定地询问着自己师傅,这个答案至关重要,朱炽朱洁的归途最终究竟如何,就在此一搏了。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既可以不用献祭自己的一切,也可以改变占卜的结果。只不过,这副作业也同样严重。”看着为情所困的爱徒,自己只能坦言相告。
原来,根据古籍传授,除了禁忌之术,还有一种【秘术】,利用施术者与被施术人最温馨的记忆为献祭,抹除所有不利因素,但是由于学习难度要比禁忌之术高上几个等级,所以,大部分人还是选择将灵魂出卖给魔鬼,以换取庞大的一次性收益。
听完师傅的介绍,黄晓莹陷入沉思。无论哪一种【秘术】,想要两全其美都是不可能的,而且根据师傅口中说的,那种变态的修习难度,自己真的能够撑下来么?
“师傅,请教授我【禁术?献祭】,我要为了我所爱的人拼尽全力。”黄晓莹咬咬牙下定决心,朱炽朱洁纵使以后如同陌路,但也决不能让你们就此陨落。
【山顶荒屋】
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睁开眼已是晴天。匆忙之间看向自己的身体,衣服还是自己睡下时穿得衬衫,不过扣子被一颗颗扣好,自己也躺在了暖和的被子中,虽说是夏季,但高山之上的温度,还是让人提及之时便已瑟瑟发抖。环视整个屋子,一切依旧,只不过少了那个大大咧咧的家伙,那么问题来了:罗军那家伙去哪了?
穿上鞋来到桌旁,一张皱皱巴巴的纸被压在茶杯下方:荀宁,我和陈靘去办点事,你不用担心我,虽然也不会担心的吧。我两三天后就回来,另外,你的身材真的超级赞(s:我不是有意要看的啦)。看着手中的纸条,荀宁可以脑补出罗军一边怀着歉意一边写,另外还要堵住血流不止的鼻子。对于自己的身材,荀宁还是比较有信心的。不过一下子被看光,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害羞的。
“傻瓜,我自己心甘情愿卖的福利,怎么会怪你呢?不过陈靘竟然来找你?莫非朱冽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么?”荀宁伸个懒腰,自顾自地揣摩着。
【囚室】
朱洁已经完全黑化完毕,【传教士】和其他喽啰早已走得连影都没有。当然,为了战场局面不是一边倒的结果,临走之前,他们将朱炽从行刑架上解了下来,同时为他处理好了伤口,从不离手的【煞魂】也再一次被唤醒。
“我可爱的朱炽哥哥哦,我现在已经脱胎换骨,再也不是那个只会拖你后腿的傻白萌了!”虽然黑暗已经充斥朱洁内外,但是该有的记忆依旧被想起。
“你…,小洁你怎么了?”看着一脸邪魅的朱洁,朱炽愣在原地。朱洁之前的确是个暴力女,但是那只是她作战的时候,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朱洁,简直是个魔女。
可能黑暗状态下的朱洁贯彻的是‘简单’、‘暴戾’,所以并没有选择和朱炽多啰嗦,拿着两把匕首就朝着朱炽开始突袭。朱炽匆忙将【煞魂】一横,两把神器碰撞在一起,冒出灿烂的花火。朱洁将匕首横置,贴住【煞魂】,直取朱炽的咽喉与心口。同时一阵低吟,朱洁身上散出的白色丝带,将朱炽的【煞魂】死死束缚住。
【神女的发带】不仅仅可以随心而变,更可以分割成一段段,当然,这一系列的变化,据许多人说,只有与神器相性异常结合的人才能做到,不然的话,发带真的只是一条发带。现在朱洁的状态,宛如神女入魔,但【神女的发带】依旧选择了朱洁。
‘扑哧’,避无可避的朱炽,喉咙与胸口都被匕首划到,好在匕首较短,伤口不深,不然的话,朱炽早就飞升成仙啦。朱炽松手,被束缚的【煞魂】剑‘叮当’一声落地。朱炽双脚蹬地,迅速向后拉开与朱洁的距离。现在的朱洁不是可以力敌的,要想办法直取,至少要尝试唤醒那被封印的良善。
可当朱炽拼尽全力,想要从破碎的大殿顶部逃离,但是缺口已经被【传教士】用结界牢牢封住,不但没能脱离与朱洁的战斗,相反,结界中自带的反击机制,将朱炽又重重打落回地面,反而遭受一记重击。见猎物又回到自己的网中,朱洁步步紧逼,将朱炽逼到死角。
【囚室外围】
在罗军的带领下,陈靘一路日夜兼程赶到据点。察觉到有结界以后,花费了一点时间,将【传教士】的结界解封。结界秘术,在几个巫祝中,陈靘是最擅长的。可刚解开结界,二人就看见朱洁?朱炽横刀相向的场面,而且朱炽已经被逼死在角落,胜负立判。
“罗军,你去就朱炽,我来把朱洁暂时封印起来。【禁术?晶玉封印】!”陈靘察觉到了那股黑暗力量的强大,所以不惜使用了禁术来封印。另一边,朱炽也被罗军救到,背在身上。而朱洁,则被封印在一块冰块中,虽然大有破冰而出的势头,但一直没能成功,身上的黑暗力量也慢慢减弱,有汹涌转为平和。
“接下来我们去哪?”罗军问着陈靘,现在朱炽伤重,朱洁被封印,荀宁虽然已经恢复,但使用【秘术】后,需要静养,带着这么多人回去,恐怕会打扰到她。
“当然是回你的荀宁在的地方咯。我虽然能保证封印住她,但是朱炽的医治,遏制黑化的办法,都不是我擅长的。”陈靘一句话,将退路全都堵死。
“行吧,也不知道那家伙起床没有。”罗军叹口气,荀宁的身体状态不知道怎么样啊。
“应该没事吧。不过,你和荀宁做了些什么呢?我可是看见,你在帮她扣衬衣的扣子哦,真空上阵,你们两个太狡猾了呢。”陈靘用胳膊捅捅罗军,一脸八卦样。
“哎呀,你想多了。”就算自己有那个色心色胆,荀宁的态度罗军还是知道的,怎么可能看得上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