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不知道这家公司,你们说的这个何仁杰,是我大哥的私人秘。这个应该不难查到。我大哥几年前曾经问我借过一笔钱,他拿去干什么我不知道。至于什么把利润给我了,这个你们也可以去查,那个账户是家族给的,每一个秦家人都有,不过我从来没有使用过。”
秦道虽然现在心里起了一些波澜,但他还是平静地说完了这些话。
突然间秦道上身感觉到一个强大的压迫力,身上穿着的这件衣服居然不是一件简单的束缚衣,这束缚衣此刻还在不断地收缩,秦道只觉得几十根钢丝已经要绞进自己肉里,勒得自己上半身骨头生疼,甚至已经压迫到内脏了。
束缚衣不断地收缩,秦道马上运转起气机想要抵抗这股巨大的力量,但是气机马上被莫名其妙地驱散了。要是现在张歧路在这里看到这一幕,他一定会哈哈大笑,因为秦道身上穿的这件衣服比张歧路手上的绳子明显要高级很多。
正当秦道在和痛楚对抗的时候,一股强大的电流同时击中自己躯干上的所有穴位。
秦道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他的意识甚至开始慢慢涣散,他马上就要失去知觉了,牙齿轻咬舌尖,一股气机冲入大脑,秦道瞬间清醒过来了。
秦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不忘计时,二十秒后电击停了下来,身上的衣服也渐渐地失去了那股强力的绞杀感。
“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啊。”
刚缓过一口气来的秦道闻声抬头望去,只见说话的是那个满脸笑容的和善中年人。
只见和善的中年人站起身,从裤袋里拿出一个汽车钥匙一般的东西继续说道
“秦少爷,实在不好意思,坐的时间久了,不小心就按到的。你身上的那件衣服不是一件普通的束缚衣,那是我们的最新产品。首先这件衣服我们用了一些特殊的材料,他可以阻断修行者的气机。衣服内有大量的记忆金属,秦少爷投资了那么高科技公司,记忆金属你应该不陌生吧。一通电就会缩紧。之前有个江湖人犯了罪,落到我手上,只用了五秒时间就什么都交代了,不是没看到,堂堂正正的一个硬汉,叫得像杀猪一样,肋骨还断了七根。那件衣服上的电击设计就更有意思了,目前为止没人能撑过十五秒,秦少爷你确实厉害,破了我们的记录。不过我要提醒秦少爷这件衣服除了上述的功能外还有一项功能,这件衣服里安装了三百克的塑胶炸弹,要是你超出了这个遥控器一定的范围,那么”
和善的中年人做了一个炸开的动作。
秦道此刻才意识到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看似最人畜无害甚至还有些亲切的人居然是三人中最狠辣的。新笔趣阁
“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袁厉,我和我身边的两位不同,他们是来审讯你的,我是专程过来负责看住你的,如果你有任何不轨的行动,别怪我不客气。”
秦道没有理会袁厉的威胁,他更在意另一件事,此刻自己被人如此欺辱,威胁,心态居然异常的平和。这件事秦道其实早就注意到了,自从遇到张歧路后,自己那桀骜不驯的傲气和爆裂狂躁的戾气居然消弭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安然若素的淡然和一种对什么事都无所谓的洒脱。随着这几年自己和秦道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自己心性的变化居然越来越大。今天这样的事要是放在几年前,自己早就暴起弄死这几个人了,怎么可能允许这个叫什么袁厉的人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
秦道相信张歧路一定也注意到了这种变化,只是两人心照都没有提过。这种感觉怎么说呢,两人就像是惺惺相惜的挚友,两人之间的默契越来越好有些事甚至不用开口,对方就能明白,两人的性情绪就像是阴阳太极中的阴阳双鱼,不断地琢磨,互补。秦道知道自己和张歧路和其他七人是不同的,他们之间绝对不止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同地出生那么简单,应该还有存在着什么更深层次的羁绊。
“秦道,秦少爷,江湖人称钱少爷,传言你性格乖张,和任何人打交道都是寸步不让,从来不愿意吃一丁点的亏,看来传言有误啊,真没想到你秦少爷居然是这样一个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的人。”
袁厉此时依旧面带微笑,但是却说着异常刻薄的言语挑衅秦道。
史融这时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轻轻地敲了下桌子小声道“袁厉,你适可而止。你真以为,他是你这种人能挑衅的吗。上面的人虽然默认了这次行动,但是我们的一举一动他们都盯着,小心收不了场。”
史融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就算是一个普通人应该勉强也能听到,更别说是秦道这样的高手,史融这时明显地在给秦道透露本次审讯的尺度,他实在提醒秦道冷静,实在给秦道示好。
袁厉冷笑一声,刚想开口回击。房间里响起秦道的笑声,笑声很清澈没有任何情绪。桌子后面的三人不约而同望向秦道。
只见他牙缝里渗出血丝,表情却清澈的说道“各位,我想再提醒一下大家,你们现在是在审讯我,请大家专业一些,先听我说。”
见几位不说话了,秦道继续说道“在我离开秦家前,我和家里的关系就一直不好,我的妈妈是我爸爸的续弦,她比我大哥其实大不了几岁。他们都是些近乎没有任何的是非观,眼里只有得利益的人。我们母子和那一家人一直格格不入,从我妈妈怀孕开始他们就想方设法地要除掉我们。在我十岁前我在家中牵扯到生死的劫难经历过不下十次。直到我们被人绑架,秦家人对我妈妈完全不管不顾,我才下定决心脱离家族。自此在我心里我和那家人已经恩断义绝,没有任何关系。之后我和家里完全没有联系,差不多三年前,2002年的除夕前一夜,我大哥打了一个电话给我,问我借了二十亿。我不知道他用这些钱干吗,事后我再也没有问过这件事。直到今天,要不是你们提起,我根本想不起这件事,上面我说的事情,你们都可以去核实。”
“这是很低劣的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