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郁王对衣服不满意,让他回去换,换了好几次,才算满意。
郁王就坐在院儿里,美滋滋喝着茶,眼前不断的出现春娘的样子,娇憨可爱,媚不自知。
这是儿子给自己纳的姨娘?
不知是谁家的姑娘,进王府做姨娘,必不是高门大户,许是小户人家的闺女,要么就是哪一家的庶女。
不过,可爱得紧。
儿子的眼光还可以。
谁知这一等,就过了中午。
郁王让人去看,才知道春姨娘出府了。
郁王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一个姨娘,如此不懂规矩。
有些欠打,等她回来定要好好拍几下屁股。
郁王命人把椅子送回去,自己讪讪的回了房。
到了下午,又让人去看,还没回来。
到了晚上,又让人去看,还没回来。
郁王还没发火,大地瓜发火了。
“一个姨娘问八次,自己儿子快被打残了,一次都没问过。”
大地瓜使人把这话禀告了郁王。
郁王听了,就问:“世子可还好?”
下人道:“世子说,王爷是亲爹吗?怎地都不去看他?”
郁王听了,整理了一下袍子,又照了照镜子。
这镜子,真是太清晰了,鬓角的风霜之色,眼里的沧桑,都照出来了。
长随……
可多照一会儿吧,两眼水汪汪,两腮飞红,王爷你发情了。
郁王整理了一下袍子,迈步去看世子。
郁王走到世子院子大门口,有人就报了进去。
“世子,王爷来看你了。”
就听大地瓜在里面喊:“不要进来,就在门口看吧。”
“你要进来就是答应了,要不就别进来。”
郁王直气得七窍生烟,但想了想,他还想问问春姨娘的事,至于儿子,他自己下的手,他心里有数,躺个十天八天就起来了。
郁王站在门口道:“世子可知自己身份?”
“堂堂郁王府,一个当家主母怎么能是个下人?”
世子道:“解了奴籍就不是下人了。”
郁王道:“入过奴籍,就低人一等!”
“世子不要任性,你若实在喜欢,接进府里做个妾就是了。”
世子道:“那她生的孩子怎么办,是庶子,以后进宫怎么办?她是小妾,我不我不我不。”
郁王好不容易忍下去的脾气又上来了。
“由不得你,你生在王府,就得为王府着想,世子肩膀上有责任,这么多年的富贵生活,岂能没有代价?”
里面没声音了。
过了一会儿,就听里面道:“我娘早死算不算代价?爹爹为了功勋,常年在边塞不管我,算不算代价?”
“没有娘教我,一个姨娘,一个庶子天天算计我,算不算代价?”
“我被捧废了,人人都说我蠢,算不算代价?”
郁王怒道:“混账!”
“没有你老子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你能有这富贵生活?生下来连米糠都吃不上的,你见过没有?”
世子道:“那儿子的前程呢?”
“若有父母在身旁,儿子也不至于如此草包,跟着我的小厮都考上了探花,上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每说一次这事,就会提一次儿子草包。”
大地瓜的声音落寞了起来。
“你知道儿子多难堪吗?儿子也要颜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