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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戳一下也不吭声

被褥换过了,身上也舒服了不少,只是依旧酸软得恨不得再好好躺着修养上一两个月,兴许是习惯了装着剑修几次喂进去的东西,平平坦坦的到有些不自在了。唐锦一想起便心上一抖,开始发虚。

暖和的光线下,剑修斜倚着窗,墨发散落,眸若星辰。披着件月白薄衫,手里剪了枝梅花,正换进花瓶。

梅枝上殷红的花瓣层层叠叠,极为妖艳,意态张扬。

那花原是极为夺目,只是在那人身侧似乎也寡淡了许多,衬得平日里的冰冷轮廓柔和不少,颈侧还残留着一抹被唐锦咬出来的齿印,在雪缎般的皮肤上显得尤为靡艳。

唐锦差点就被迷惑了心智,有些走神。

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便脚踝一凉,他低下头,见到剑修已经走过来,掀开了锦被一脚,伸手握住了他的脚腕。略微的凉意让他不自在地动了动,回忆起些剑修在床上折腾自己的一些单方面压制画面,唐锦往后缩了缩,心跳也快了几分。

他藏在被子下的手有些无措地攥着锁链,“……已经好几天了。腰……”他咬了咬牙,索性说完,“腰真的受不了了,人都要被做散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剑修握着他的脚腕,手指摩挲着那条戴上去的神识法宝,不知想了些什么,视线在唐锦皱起的眉间停了片刻,才嗯了一声,开口时却问,“你觉得今日这枝梅花如何?”

唐锦的风雅造诣与他品茶的能力差不多,见剑修没有打算接着上床,总算松了一口气,想了想,“挺好看的。”

说完了他又有些狐疑:“你问这个,怎么了?”

“再送你一支开不败的。”

“……开不败的……?”

脚踝和手掌相贴的部分温度交融,剑修耳根透着薄红,唇间衔了朵梅花,俯身吻在他脚踝上。

这几天来被迫熟悉的灵力流动立刻让唐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刻印在那处,融合得再无可能分开的灵根与内府也因为与剑修的灵力交融而沸腾汹涌。

他怔怔盯着,等剑修的唇离开了皮肤,才看到那儿已经烙上了一朵被珠子遮了一半的鲜艳梅花印记,叠着吻痕,看起来非常不可描述。

他问:“这是什么东西?”

沈侑雪低声道,“心头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锦懵了一瞬,原本的吐槽都忘了,磕磕绊绊问,“你……你给我心头血做什么?”

剑修沉默了片刻,才轻声喃喃。

“道阻且长。”

其实合计起来,他本该送徒弟一份拜师礼。

只是当初两人成为师徒是阴差阳错,又极力逃避,他从未想过收徒,更对教导他人毫无兴致。虽然事必躬亲,不过是尽力而为无愧于心。

当初为了弟子去药王谷求药,年少时便结识的医修只冷笑,他说沈小八,你一定会后悔。

可剑修只觉得既然自己想要尽力而为,又醉酒结下弟子契平白耽误对方数十年光阴,既然唐锦不想入道,那也不过是补偿罢了。至于医修说得什么,倘若他将来不想修剑呢?倘若他将来移情别恋呢?你怎么就知道你所谓的好他一定会接受?倘若他因为你的自作主张……恨你呢?

那时的剑修未置一词。

对于自己的道,他冷漠又有些自负。唐锦的状况与其说是资质愚钝,不如说其实是白纸一张。世间纵然也有如他一般毫无灵根的人,通常也是横遭变故,心性大变,对于唐锦来说这却是理所当然。

他有灵丹可以为唐锦锻体,也有妙法足以聚灵,太忘峰五年几乎是将唐锦孱弱又虚亏的身体彻底重新淬炼了无数遍。居移气,养移体,更何况对于身负修为的人来说,所修道法本就会对身姿气势甚至于气味有所改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锦竟然真的毫无设防按照剑修铺设的路,与他以师徒之名共住了五年。

他曾经并未把唐锦的话放在心上。那时唐锦呼出一口烟草灼烧后的烟雾,倚着门笑着让他教一教风花雪月,唐锦说他是完全按照心中理想雕琢出的模样,心动是理所当然。

他明明对此不以为意,却在无意中做了完全一样的事。

甚至于……心起波澜。

直到回到太忘峰的第二夜,唐锦戏耍他般,随口编出的那些话。他自然分辨得出唐锦是别有用意才故意胡诌些让他为难羞耻的话,可唯独听见对方说要改换门庭、拜他人为师时,心内却轰然一空。

倘若没有春风醉的阴差阳错,倘若唐锦拜了他人为师……即便不是合欢宗,而是其他的修士,甚至于,就是天衍宗的修士。沈侑雪心下冰凉,想起医修的那话。

你徒弟知道你对他干了什么吗。

他知道若当真修道,从此最适合他的只有你了吗。

你又不是真心收徒,如此自作主张……不怕他恨你?

沈侑雪在收徒时曾经记起那些手下败将的咒骂又回荡耳边,分明连神魂都被他粉碎了天地不存,那声音却仍然在狂笑着诅咒他终有一日也必将为情所困,覆水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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