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是一位将军,没想到不是战死沙场而是死于一女流之辈的手中,这要让我如何释怀!”
他言语顿挫字字诛心。
晚妤把手放在他的肩上,她那双清澈的桃花眼中有粼光波动。
“我虽为侯玉青将军的事情难过,但是夫人她未必就是杀人凶手,万事都要等证据确凿后方可做定论。”
她的声音细微但却甚是动听,侯国良听了之后也没再忍心冲她发脾气,毕竟伤害他父亲的人并不是他眼前的这位娇弱可人的姑娘。
“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发火的。”
晚妤摇了摇头,“没关系,我并没有在意。就让我为老将军吹一首安魂曲,为老将军送行吧。”
侯国良点了点头。
晚妤从袖子中拿出长笛,她微微的阖上眼,轻轻吹起。曲声清扬如丝如线如烟缠绵不绝,悲恸之余如杜鹃啼血,婉转之间似画眉缠娟。
余音绕梁,三日而不绝,长笛哀鸣,上下闻者无不掩面。
长笛声戛然而止,一曲安魂,送魂长眠…
侯国良站了起来,他被晚妤的笛声所感触了“谢谢你,愿为家父送行。”
晚妤微笑着摇了摇头“将军愿让小女在此吹奏,小女已经是感激万分了。对了,”她从一个绣着荷花的小锦囊中拿出了一个小哨子“这小哨子就当作是晚妤送于将军的礼物了,如果将军愿意收下的话。”
侯玉青用右手把哨子接了下来,他摆弄了一番然后放入布袋中“谢谢晚妤姑娘。”
突然一下他紧紧的抱住了晚妤,晚妤并未急忙推躲而是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尽量的安抚他。
待安抚好侯国良后,她算是开始正式去完成四爷交给她的工作了,在征求了侯国良的同意,晚妤掀开了扑在侯玉青尸体上的白布,因为死亡时间已经大于一天尸体已经僵硬的石头一样,晚妤解下他的外衣,他腹部上的一处伤口还鲜血淋沥的。
她用湿毛巾把上面的血渍擦拭干净,使伤痕暴露在外,腹部的创口是偏左斜刺的而非直刺入内,从这里就能判断出杀人着是左手拿剑杀死侯玉青的,而芊芊被发现时候是右手拿剑,凭这一点就可以洗刷芊芊的嫌疑。
“犯人是左撇子。而且这伤口整齐,属于一剑毙命,可以推断出这犯人一定是一个习武之人,在食指,虎口,大鱼际上应该都有老茧。”
晚妤搬开侯玉青的嘴,她在他的口中和齿间发现了一些成游丝状的血迹,在仔细观察他口中有无其他创口后,晚妤再次做出一个决断。
“犯人杀死侯玉青将军的时候,是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侯玉青将军还在其胳膊或者手上咬了一口,那口中的血迹应该就是犯人留下的。”
说道这时李长星注意到了侯国良的右手上缠了一圈的绷带,侯国良发现这两人都把目光对准自己便解释道“这是昨天和夫人比武的时候伤到的。”
他的解释似乎合情合理,况且侯玉青死的那天晚上,晚妤是亲眼看见侯玉青没有离开宴场半步。
“所谓密室杀人,犯人一定不会凭空消失,一是使用障眼法,二就是通过密道。还可以肯定一点就是这一定不是一件随机杀人事件,因为密室杀人的前提就是要提前做好准备。可以说侯将军的死是有人有意而为之,并不可能是夫人因醉酒误杀。”
“晚妤姑娘,你虽这么说,但是证据呢,证据又在哪。我知道你和安王殿下他们都是一伙的,但是也不能凭空捏造来为那个杀人犯开脱吧。”
晚妤把白布重新改在了侯玉青的身上“并非如此,据我所知夫人是被迷香迷晕的,我猜测就在那几扇窗户上一定有一个破洞。”
晚妤用手指着第二间和第三间相连的四扇窗户,三人走了过去上下搜查,结果不出晚妤所料,果真是被她发现了那有一个破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