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安抚地摸了摸夏鹿的头顶,坚定地说,“小鹿,抱歉,我来晚了。别怕,一切有我!”
然后,他举起右手的一个红本本,对着媒体,朗声道,“各位朋友,我和夏鹿女士是合法夫妻,我们一个多月前就已经领了结婚证。”
他话刚一说完,人群中就有人大声接话道,“你们结婚了不就更能证明,这个女人是个爱慕虚荣的拜金女?”
秦琛冰冷的目光扫过去,冷声问,“她跟我结婚就证明她是拜金女?”
“她和山先生那么纯洁的感情,她都能舍弃,她跟你才认识几天就闪婚,还不是为了你的钱?”
那个圆圆的姑娘一脸失望的说道,
“他们可是从年少的开始就相互倾心爱慕。她不是为了钱,还是为了什么?女人有几个愿意嫁给陌生人的?”
“就是。”有人附和道。
“不过秦总长得确实帅,又有钱”
“所以这个女人才是个不要脸的拜金女!”
那个黑瘦的年轻人高声指责道。
秦琛冰冷地眼神望向他,“拜不拜金,不是你说了算的。”
说着,他向身后招了招手,阿宝几步向前,递给他一叠件袋。
秦琛从件袋里拿出一大叠照片,像打开扑克牌一样,转过手给大家看,声音无比地柔软深情,
“你们错了,我们不是上个月才相识。我太太更不是嫌贫爱富的拜金女。”
“是我暗恋我太太多年,从我十六岁时开始,我太太就已经住进了我的心里。”
说着,他目光宛若粘稠的溶液在夏鹿脸上轻轻拂过后,转头继续道,
“这些年我每年都会找人拍几张她的生活照,然后寄给我。”
“我知道,这些年,她心有所属。那么我就悄悄地祝福她,不打扰,不滋事。让自己做个安安静静的凝望者。”
他低下头,仿佛在竭力控制波涛汹涌的情绪。
周围的人也被他突如其来的表白震惊的瞠目结舌,鸦雀无声。
过了一会,秦琛抬起头,眼里的光仿佛能烫伤人的眼。
“我原本以为这辈子我们都会错过,不会再有一点一滴的机会。可是……”
他又低头深情款款地看着夏鹿,眼里流露出痛苦、欣喜等各种复杂的情绪。
“可是,上天大概是怜悯我,让我在雨巷里捡到她。她那时已经恢复单身,可她一身伤痕累累。如果是你们……”
秦琛调转目光看向众人,眼里温柔散去,只剩下凌厉和冰冷,
“如果是你们,你们会放弃这样一个与心爱之人再续前缘的机会吗?”
或许是事态翻转的太过离奇,他说完半晌,整个人群依旧像是被按了静默键。
过了好一会儿,圆圆的姑娘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不可思议地追问道,“秦先生,你的意思是,你从少年时代一直在暗恋你的太太是吗?”
秦琛又温柔地看着夏鹿,坚定地点点头道,“是的。我暗恋我太太多年。”
“那她喜欢你吗?你们这样快速的闪婚,是不是有逼婚的意思?”
有人继续问。
秦琛嘴角扯了扯,目光依旧柔柔地铺洒在夏鹿脸上。
“那这个要麻烦你们亲自问一下我太太了。”
一瞬间,几乎石化的夏鹿察觉到无数双眼睛聚集到她身上。
尤其是离她最近的男人。
那目光像一张大网把她紧紧裹住,抱住,含住。
又像是秋夜山岗上的皎皎熔月,把她整个人浸沐在柔柔的银光之中。
这一刻,她终于知道,这世上真正的倾慕和爱恋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