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半推半就的亲昵更残忍,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冷漠更仁慈?
时婳不知道,此时她盯着那张卡,感觉男人一张一合的嘴不停的吐出伤人的话。
“霍权辞,你就是这么想的么?”
之前救她,亲她抱她,全都不作数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回答,在他开口之前,连忙把卡抽了过来。
“其实你说的也没错,我和你在一起,确实是为了钱,如果不是为了外婆,不管时家怎么逼迫我,我都不会嫁过来。”
她把卡端详了一阵,然后放了回去。
“你之前已经给了我一张黑卡,这张就没有必要了,那已经是你能回报我的最有价值的东西。”
论言语伤人,两人不相上下。
时婳起身,脚步坚定的去了二楼。
而霍权辞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只是捏着件的手背青筋暴起,心里也满是火热,那股火热仿佛要把整个身体都烧起来了。
肯定是残留的药性在作祟。
他冷冷的抿唇,摈弃了脑海里的其他念头,将所有件一收,大踏步的出门。
两人一冷战就是好几天,直到时婳听说时沫出事。
时沫被毁容了。
邢淼当天就打了电话过来,一开口就不客气。
“沫沫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时婳,你别仗着有霍家做靠山就为所欲为,沫沫的脸要是毁了,我就是拼尽全力,也要撕下你一块肉来!”
邢淼已经快疯了,找回时沫的时候,对方的脸完全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原来的面貌。
女人的脸就是名片,现在这张名片毁了,还怎么见人!
时婳的双眼眯了眯,时沫的脸和她无关,这个黑锅她可不背。
“邢女士,你们时家在京都得罪的人那么多,想要毁了她脸的人,估计不止一个,我没必要给自己惹这样的麻烦。”
邢淼气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她还指望这个女儿嫁进霍家,现在一切都毁了!
“时婳,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么?当初是我大意了,竟然让你嫁去霍家,让你寻了这么好的靠山,你给我等着!”
邢淼此时就在医院,医生还在给时沫看脸,所有人都束手无策,只留下一句,“做好心理准备”,就离开了。
邢淼颤抖的在病床边坐下,看到脸上被纱布层层包裹的女儿,无尽的恨意快要把她淹没。
时婳......
时婳挂了电话后,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和霍权辞有关,时沫前两天给霍权辞下了药,现在就被毁容。
难道是霍权辞?可是怎么想霍权辞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她马上打了个电话给南时。
南时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悄悄看了霍权辞一眼,感觉自己狗头快要不保。
“时小姐......”
他艰难的说道,明显感到对面一个眼刀飞了过来,他身子哆嗦了一下。
“时沫毁容的事情是你们做的么?”
南时一愣,脸上变得严肃,“时小姐,总裁把时沫这件事安排给我,但我也只是让人带着她飙车吓吓她而已。”
他们的手段虽然说不上干净,但亲自毁掉一个女人的脸,这样的事情还是做不出来。
时婳松了口气,如果这件事真是霍权辞让人去做的,她的心里会有一根刺。
时沫是很可恶,但也算不上十恶不赦。
“我知道了,南时你能查查时沫的脸是谁毁坏的么?”
“时小姐,你放心,我马上就让人去查。”
南时回答的干脆,挂了电话后,他总感觉自己的身上凉飕飕的。
霍权辞微微挑着眉毛,唇间抿着一丝讽刺,“你和她关系倒是挺好。”
南时一个激灵,“总裁,也许是你和时小姐正在冷战,她不好意思找你,只有把电话打到我的手机上。”
霍权辞没说话,紧蹙的眉心松动了一些。
南时本以为这件事很好处理,然而事实却正好相反。
那晚上让人吓了时沫之后,时沫就被丢到郊外了,郊外是没什么摄像头的,唯一的一个还是在车流量最大的地方,所以一时间还真不知道那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时家这下是彻底把时婳给恨上了,就连时沫醒来,嘴里也在念叨着时婳。
“贱人!贱人!”
时沫恼怒的毁了病房里的所有东西,脸上缠满了绷带,像是一个木乃伊。
看到邢淼进来,她瞬间开始抽泣,可怜兮兮的把自己抱作一团。
邢淼叹了口气,伸手抚着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