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操场上的人基本都走光了,我双脚趔趄了一下,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好像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整个人软软地往一旁跌倒。
好在陈雨也还没走,连忙把我扶住,一看我的脸,顿时惊叫道:“生什么事了,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好不容易自己站住,就现整条右手已经酸麻了,还轻轻颤抖着,一点知觉都没有。
“没事,估计有点脱力了,休息一下就行。”我搪塞道。
陈雨明显不信,皱眉道:“之前在饭堂的那一次,我看你也是这样,真的没事吗?要不要我送你去校医室看看?”
“真没事,不信你看。”我推开她,强行一个人站着,还转了个圈,想要证明自己很好,结果脚下又一软,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这样一来,我连站的力气都没了,更是说不出话来,眼见着上课铃声已经过了挺久,估计老师都到教室了,陈雨怕她这么扶着我回去,会闹误会,而且她身上也沾满了五颜六色的颜料,正需要洗一下,就说要不先扶我回宿舍休息一下?
我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只好点头。
就这样,陈雨扶着我到了宿舍,放我到床上躺好之后,她才离开。
而我则累得一动也不想动,心里不断回想着刚才生的事,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右手突然会充满了力量,不仅把周涛撞飞出好几米,还整个把篮筐给掰碎掉了,当时右手那股滚烫而肿胀的感觉,跟之前我一拳把周涛打昏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而且事后也同样脱力,连站也站不起来,唯一不同的,是第一次我打了人,还锤烂了一张桌子,所以整条手臂都肿了,这次除了把篮板扣下来了之外,什么也没干,所以右手才没事,单纯的酸麻而已。
我越想越觉得奇怪,从一开始右手变得炽热、肿胀,急于想找个东西泄,到全力出拳之后,胀痛感消失,然后整个人瘫痪,那模样就好像我把全身力气都集中在了拳头上,再瞬间全部释放出去了似的。
而且,集中力气这种事情都是自己运作的,不仅没征兆,更没法去控制,不过唯一一个特征则很清楚,就是每一次右拳集中力气之后,只能释放两次。比如说,在饭堂的时候,我打了一拳周涛,又锤了一拳桌子,力气就没了;刚才在操场上,我拿肩膀撞了一下周涛,再用力扣了一下篮筐,力气同样没了。
怎么就像两拳人似的,帅不过三秒?
还好两次运气都不错,不是唬住人就是上课铃声响,不然我估计得被周涛跟他的同伴活活打死。
想到这里,我右手慢慢地又有知觉了,那股酸麻感减轻了一些,应该刚刚休息了一会的结果。
我烦躁不已,看着自己的右手,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时候,宿舍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陈雨小心翼翼地探进头来,低声说:“小海,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回答说:“已经好多了,起码能够自己走路。”
“那……”陈雨犹豫了下,道:“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忙?”
“你还是跟我来一下吧。”陈雨有些不好意思道:“去到你就明白了。”
就这样,我跟着陈雨离开了宿舍,一路来到了她的寝室外,也就是之前李志鹏放摄像头的那里。
“我钥匙忘记带了,进不去。”陈雨指着窗口,脸红红的,低声说:“我床头就在里面不远,那里放着衣服,可是我手不够长,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下?不然我没有衣服换了。”
“哦,这样啊。”我恍然大悟,随即点头道:“小事而已。”
见我答应了,陈雨说了声谢谢,然后让我来到窗口,指着离窗不远的一张床说:“衣服就在那儿。”
我顺着她的手指望去,果然看到了,离着也不远,我手一伸刚好够得到。只是我看着那些衣服,脸色却变红了起来,总算知道陈雨为什么那么为难了,因为那衣服有着内衣啊!
既然答应了,我又不能不帮,只好伸手进去的时候,闭上眼睛。
可是这样一来,我的手就失去了准头,小心翼翼地在床头处摸索着,好半天手指才碰到了东西,软软的,摸着很滑,也很舒服,心想应该是了,于是就用力一抓,抓起了一堆布料,火急火燎地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