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不得不说,你是我见过的最狂妄的修士,不过你也确实有这个资本,能以元婴期的修为秒杀化神七品,恐怕在整个泰兴洲都不多见,给你一定的时间,绝对是一方强者。”
万俊开口,声音中有种兴奋,越妖孽的人,虐杀起来才越有成就感啊,他舔了舔嘴唇,继续道:“可惜,你不懂得隐忍,更是盲目自大,有些人是你现阶段根本惹不起的,比如说我,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万俊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紧紧的盯着陆寒,想从他的脸上看到绝望,彷徨,后悔,惊慌的表情,甚至于幻想着陆寒能够跪下来求他。
到那时,他就能够当着云语瑶的面好好的折磨,羞辱他。
可是并没有,陆寒就这么一脸平静的站在原地,似乎没有看到那四道恐怖的光影之人。
这样的姿态,落在其他修士眼里,无疑显得更加的嚣张。
“疾!”
万俊见自己要的效果没有达到,也不再犹豫,法诀变幻,猛的大喝一声。
但见,四道堪比化神九品的光影之人宛如闪电一般,在身后拉出一道炫目光带,向着陆寒疾冲而去。
这片天地的灵气剧烈波动起来,犹如海纳百川一般,向着四道光影汹涌而来,使得他们的身影更加的凝实,气势也更加的恐怖。
所有的修士都疯狂向后撤退,那狂暴如潮的气势压得他们都快要窒息了,心里更加骇然,万俊不愧是天武刹的内门弟子,之前他们还觉得风啸宇那一剑惊才绝艳,但现在和万俊一比,真是连提鞋都不配。
宗门弟子就是宗门弟子,根本不是家族修士或者散修可比。
云兰微微眯起了眼睛,这一式术法很强,强到连她都要撑起灵气光罩,才不至于被那狂暴的气势所影响。
要知道她可是炼虚一阶啊,也就是说万俊施展出全部实力已经可以和炼虚一阶一战,虽然落败是迟早的事,但也足够恐怖了。
化神境和炼虚境有着天差地别的区别,看来陆寒这个小畜生,这次真的翻不起风浪了。
连围观的修士都抵挡不了这四道光影所带来的气势威压,可想而知,场地中央的陆寒承受着怎样的压力。
云语瑶死死的咬住嘴唇,全身灵气翻腾,想要冲出去,但云兰拉住了她,并且直接封住了她的丹田,让她无法对陆寒进行救援。
周锦,黎成二人屏住呼吸,紧张的看着这一幕,拳头攥得关节都发白了,他们太想陆寒死了,虽然确信万俊这术法,陆寒接不下来,但没亲眼见到陆寒死,他们不敢轻易的高兴。
然而面对疾冲而来的四道光影,陆寒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连手都不曾抬一下。
这样的一幕,简直令这些修士惊愕到无以复加。
面对风啸宇的一剑,他还出手还击,怎么现在连手都不愿意出,这是看不起万俊,认为他不如风啸宇,还是觉得这术法威力太大,放弃了抵抗。
但无论是那种,他已经错过了最好的出手时间,那四道光影已经到了身前,等待陆寒的只有死亡!
玲珑虽然对陆寒无比的信任,但这个时候也有些不确定了,她不知道陆寒到底想干嘛,怎么像个木头一样呆站在原地。
她的额头有着香汗流下,之前她想着陆寒不敌便带着陆寒逃离,但现在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以她现在的修为根本就靠近不了那四道光影,那狂暴的气势直接将所有人都隔绝了出去。
即便她现出真身,这个时候也已经救不了陆寒了,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陆寒没事。
“该死的杂种,你不是很嚣张,很张狂吗?你不是认为我不敢动手吗?现在怎样?我万俊说出的话就一定会实现,去死吧!!”
陆寒那平静和无视的表情完全激怒了万俊,什么时候一个蝼蚁也敢对他这样的态度,他双手法诀再次变幻,四道光影之人也出现了变化。
一人使剑,一人用刀,一人出拳,一人拍掌。
四道光影各自打出一道恐怖到极致的攻击,刀光剑影,拳劲掌风犹如上古凶兽一般,猛的将陆寒吞噬,淹没。
整片空间都猛烈震荡起来,就连那万古恒在的万象塔似乎都带起了一丝丝涟漪。
云语瑶紧握双拳,脸色有些惨白,但也知道无力回天了,她有些怨恨陆寒的托大,就算昊天大陆修士的命不值钱,但也不是这样一个自杀法。
更何况,陆寒不是没有机会走得更远,只要忍耐一时便可以了啊,但他却偏偏不,虽然说修士之心应该一往无前,但那也要考虑自己的实力啊。
没有实力还想着向前冲,那就不是无所畏惧,而是愚蠢了。
她挣脱了云兰的手,转身准备离去,对于这个小姑,她也没有什么好感,就在她即将迈步之时,突然四周传来了惊呼和倒吸冷气的声音。
云语瑶心里猛的一跳,迅速回身,便看到场地中央,四道光影之人保持着攻击的姿势。
他们的刀剑拳掌全都打在了陆寒身上。
但陆寒并没有如想象中那样被一招击杀,他的身体外面有着一道道细密的雷电缠绕,全身上下更是有暗金色的火焰从皮肤中透露出来。
而那四道光影之人,开始出现裂痕,随即哗啦一声,宛如玻璃一般,一下碎裂,随后飘散。
琉璃百战身+大日天雷体!!
陆寒用出了自己的全部防御才将这道术法接下,但即便如此,他体内还是一阵气血翻涌。
所有人都傻了,犹如变成了一个个蜡像,连呼吸都不会了。
这……这特么真是见鬼了。
怎么可能会这样?
这小子居然连万俊的最强术法都能抵挡下来,他真的是元婴期修士?而不是某个大佬在扮猪吃老虎?
整个空间犹如凝固了一般,安静得犹如太平间。
直到陆寒舔了舔嘴唇,踏前一步,一双眸子亮得犹如天上星辰,盯着万俊道:“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