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兰傻眼,愣愣的坐在甲板上,半晌回不过神来。
直至许久一阵风吹来,她才狠狠的打了个冷颤,踉跄着站起身来,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的舱房。
顾云冬和邵青远回了屋子后,才眯着眼找他算账。
“京城里发生的那些事情为什么没和我说?”什么为了白木子差点连命都没有,什么差点被人威胁要当人家一年的奴才。
万一真的发生了呢?那怎么办?
邵青远搂着她轻轻的晃了晃,“都过去了,不生气了。”
“没有过去。”顾云冬很生气,“你总是说我一个人犯险,你自己呢?”
“我保证没有下次了。”邵青远立刻认错,“我发誓,若是下次还独自一个人犯险,我便……”
“你闭嘴。”
邵青远乖乖的不说话。
垂眸见她还是一脸气哼哼的样子,低头亲了亲她,“以后我一定什么都和你说。”
顾云冬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才慢慢平复下来。
不过想到崔兰说的那些话,顾云冬又变得沉默下来。
许久,她才开口问道,“白木子的事情,你怎么想的?”
“如果崔兰说的没错的话,严家会把药材给崔家,我们只能从崔家下手了。”
问题是,经此一事,崔家和他们已经算是撕破脸了。
正常的买卖交易是不可能了,那就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将这件事暂时压下不提。
没想到第二天,顾云冬便听说了崔兰生病了的消息。
大概是昨晚上惊吓之余又吹了冷风,这才着凉发热的。
崔太医也没来找过他们,也不知道是崔兰没说原因,还是那护卫将真相告知了他。
总之,崔兰这一病,反倒是让顾云冬在船上的日子变得安稳起来。
如此过了五六日,崔兰才精神了几分,只是却没再踏出舱房门过。
顾云冬乐得自在,童水桃似乎也适应了在船上的日子,脸色渐渐的好起来,也能出门做事了。
听说了顾云冬和崔兰之间的事情后,特别气愤遗憾,没能第一时间站在小姐的身边帮她将那贱人踹到河里。
又过了十日,客船终于抵达港口。
浦门港是距离京城五十里之外的港口,从这里下船,还要坐马车行驶大半天才能进城。
客船停下的时候,天刚亮没多久。
邵率先下船去雇了一辆马车,将舱房里的东西先搬到马车上去。
反正这一路的消耗下来,他们的东西其实也不算很多了。
一些能藏起来的东西,顾云冬便都放在了自己的空间里。
他们下船的时候,正好看到崔太医带着崔兰也从船舱里面出来。
见到顾云冬和邵青远,崔兰脸上的表情狰狞了下,随即很快扭过头去,跟着崔太医下了甲板。
“看样子,崔兰对你是没非分之想了。只是,好像因爱生恨了。”
“生恨比较好。”
顾云冬忍不住笑了一声,也跟着下了甲板。
上了马车,一行人便直接前往京城。
直至到了傍晚,他们才进入城门。
时间已经有些晚了,几人先找了家客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