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出来后,夫子立刻上前一步,问道,“夫人,你怎么来了?”
孙氏说道,“我听说有女子在场,想着你定然会被为难,所以出来看看。”
夫子叹了一口气,点头道,“确实如此,此女十分刁钻。”
顾云冬听得差点喷笑出声,这两人脑子没问题吧?女子在场就会被为难?她问两个问题就是刁钻?
孙氏却已经转过头来,直直的看向顾云冬,说道,“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不必揪着我夫君不放。”
顾云冬呵呵两声,谁揪着你夫君不放了,搞得好像她看上了这老男人一样,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
行啊,既然你们夫妻一体,那她就不客气了。
她眸光沉了下来,那一瞬间的冷意,竟然让孙氏有些惧怕。
“你刚才说,陈敬是惯偷?”顾云冬冷笑,“他还偷过什么?既然以前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为什么以前不处理,不将人赶出学堂?”
孙氏没想到她一出口就命中要点,顿时有些噎住。
过了片刻,她才微微抬起下巴,说道,“以前是因为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你说他是惯偷??”顾云冬简直对他们的脑回路叹为观止,“原来你们学堂都是这么教育人的,就因为陈敬是个乡下小子,但凡丢了什么少了什么就可以怀疑到他身上,然后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他所为的情况下,说他是惯偷?然后凭着这个,这次学堂学子丢了东西后十分果断的认定他做的,还把人直接赶出了学堂,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他。”
顾云冬哈哈大笑两声,看了看围观的群众,说道,“大家都听到了吧,我以前一直以为这家墨学堂里的夫子只是迂腐而已,现在发现这哪里是迂腐,根本就是是非不分,无中生有,狂妄自大,血口喷人,没担当没责任心的糊涂虫而已。什么为人师表,就这种人也配为人师表?他教出来的学子将来若是考中了举人进士当了官,审案断案怕都是这种凭猜测想象来定罪的吧,到时候得有多少冤案错案,他这根本就是滥杀无辜草菅人命。”
围观的人听得忍不住点了点头,可不是,这夫子夫妻两个说那孩子是个偷儿,可证据呢?
“老实说,我以前也觉得这夫子跟其他学堂里见的夫子不一样,老是神神叨叨的,有女人带着孩子上门就一副见到老鼠蟑螂的样子,搞得好像谁都会看上他似的。”
“我也觉得,我看其他学堂的夫子也没他这么大的派头。”
“这姑娘说得也没错啊,这没证据的事情就拿来到处说,刚才这娃娃在那边哭得那个惨哟,一看就是被冤枉的,这夫子当到狗肚子里去了。”
“瞧瞧那孙氏说的什么话,还惯偷呢,原来全凭着他们自己猜测的。那我家丢了一只鸡,是不是也可以说是他们偷的,反正我看到她从我家路过,我猜的。”
孙氏听着周围人群越来越不满的声音,眼瞧着都站在顾云冬那边去了,顿时气急说道,“但是,但是我有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