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快速靠近他们,手里拿着一个小布包,说道,“找到了。”
顾云冬眼睛一亮,“哪里找到的?”
“那房的柜后面有个小暗格,我推开柜翻出来的。”
顾云冬竖了竖大拇指,“这么隐秘的地方亏得你能找到。”
大力嘴角一抽,他好歹是暗卫,当了那么久的细作,这点找东西的本事还是要有的吧。
一般这些手上不干不净的当官的,谁不会整点隐秘的暗格什么的。
他在平南侯府那段时间,几乎将平南侯的房暗格都找了个遍。可是平南侯不按常理出牌,他竟然不将罪证放在自己身边,这才导致他任务失败的。
邵青远说,“既然找到了,那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吧。”
“好,走。”顾云冬将压在窗台下的石子给抽掉扔了。
三人避开巡夜的下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县衙后院。
一路上又放轻了脚步声,很快就回到了杨家。
三人翻墙而入,进了邵青远顾云冬的房间后,大力才将那布包打开。
里面放着的就是毛县令和平南侯来往的信件和信物。
顾云冬拆开来看,不由的挑了挑眉。
这毛县令到底没多大势力,所以从彼此的信件里面能看出来,平南侯并没有很重视他。不过前几个月信件内容突然亲热了几分,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意思,似乎是要推荐毛县令往上走一走,调任到其他地方。
而这些东西,足够证明毛县令和平南侯有勾结了。
顾云冬呼出一口气,将桌子上的布包重新系好,塞到了大力的怀里,然后在大力错愕的眼神下,郑重的说道,“这些东西,就交给你了,你尽快和你家王爷联系,让他派人将这毛县令抓了。我们,只能帮你到这了。”
大力嘴角抽搐了一下,“你们就不管了?”
“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什么事?”
顾云冬一脸严肃悲痛的说道,“我们方才在毛县令的窗外听到了一件非常重大的事件,我们怀疑,十五年前任县令是被陷害的。我们得寻找证据给他翻案,大力你也知道,这任县令是我表哥的外公,我表哥要考科举,这些事对他还是有影响的。”
这个顾云冬倒是没说谎,若任县令真的证据确凿被砍了头,那常氏也就不用害怕翻案了。
就连毛县令也说过,十五年过去什么也查不到了。
顾云冬觉得,这位任县令或许并不无辜,但应该罪不至死。
能查到是最好了,查不到只能将这个事情交给杨鹤自己有能力了再来办。毕竟顾云冬在这安宜县呆不长时间,也实在没太多的功夫去查十几年前的事情。
任县令说到底,和她并没什么关系。只是看在亲戚之间,能搭把手就搭把手而已。
大力看着两人严肃的表情,有一种——你们在胡说八道但是我没有证据的感觉。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布包,半晌终于艰难的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了,我立刻联系王爷。”
顾云冬挑眉,果然大力有特殊的渠道能尽快和易子岚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