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杨三阳阴晴不定的面孔,鲲鹏不以为意,只是面无表情的走来,瞧着远去的神逆,然后低声道:“你可知道那白鹤的来头?”
“那白鹤?有何来头?看起来倒是不凡,居然有了几分大罗气象,可惜被神逆给毁了!”杨三阳眼中露出一抹惋惜,心中却在此时提起警惕,鲲鹏此时无缘无故的提起此事,必是言外之话,定有因由。
“据我所知,那白鹤便是你师兄道传的父亲!万年前白鹤一族族长欲要证就大罗,却惨遭横祸,被神逆视作威胁,灭了满门,唯有一嫡子,侥幸脱劫而出,遁入灵台方寸山中。那神逆顾念鸿的神威,不敢登门,所以才叫那余孽得以逃生!”鲲鹏一双眼睛看着杨三阳,说完话后立即转身离去。
“什么?”杨三阳闻言大吃一惊,看着鲲鹏背影喊了一声:“我师兄道传是白鹤族人?”
“你回去问问就知道了!”鲲鹏的声音自远处传来:“还有,我记得当年神逆好像杀了一个自称是灵台方寸山道行的修士,也不知是真是假。”
“什么?道行、、道行师兄他果然……?”杨三阳闻言如遭雷击,喃呢自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师兄道行乃是福德之象,离去之时我曾为其亲自卜算,他怎么会遭受劫难?你定然是骗我的!你定然是骗我的!”
杨三阳摊开手掌,运算先天八卦,可惜道传与其牵扯太深,根本就是毫无所得。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的!”杨三阳双目内充满了不敢置信。
“走,我们速速回去!”杨三阳拍了拍騊駼脖子,然后猛然驾驭流光,转身离去。
瞧着杨三阳走远的背影,鲲鹏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呵呵!道行?哈哈哈!哈哈哈!”
且说杨三阳一路回转灵台方寸圣境,然后抬起头看向远方苍穹,双目内露出一抹凝重:“是真是伪,一查便知。”
山中
一只大兔子扛着锄头来回闲逛,满山遍野的挖着草药,好生的悠闲。
在山脚下,数以万计的妖兽,此时在山下历经劫数考验,一个个匍匐在地,或欢喜或哀愁,悲啼之声冲霄而起,叫人觉得好生怪异。
杨三阳下了騊駼,一路径直绕过山间众位门人,来到了山顶道传的山峰。
道传正一个人闭目盘膝,独自面对云海修炼法力,周身神通翻滚,冥冥中一股血红色异象在其周身翻滚。
即便是相隔十丈远,杨三阳也依旧能在风中,隐约嗅到那股血腥气。
这神通,不正!
“大师兄”杨三阳来到道传身后,开口呼喝了一声。
没有回应杨三阳的话,道传依旧自顾自的运气。
杨三阳转过身,正视道传面容,却是惊得毛骨悚然,一声呼和差点宣之于口。
只见道传眉心处一颗血红色肉瘤在不断翻滚,两行猩红色热泪缓缓滴落而下,没入了口鼻之间,化作一股血雾,被其纳入腹中丹田。
“师兄,你这修炼的是什么邪法?”杨三阳精气神被摄,只觉得周身血液蠢蠢欲动,似乎要破体而出,落入道传的口中。
很难想象,当年那个温润的美男子,如今竟然修炼邪法,落得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
“此法耗损本源太甚,在继续修炼下去,师兄此生无望大罗正道,还请师兄速速停手!”杨三阳缓过气来,对着道传呼喝了一声。
“小子,这是大荒第一邪法,当年魔祖死对头开创的《天哭经》,纵使老天之子魔祖,面对着天哭经也是吃尽了苦头才将其斩杀。那天哭死后真灵不灭,寄存于时光之中,此时欲要借你师兄形体复活而出,你速速镇压了其祖窍,然后以斩其心窍,剿灭了那汇聚起来的天哭真灵!”白泽自杨三阳脑后钻出,声音里充满了毛骨悚然的味道。
“不需那么麻烦!天哭虽然难缠,不还是败在了魔祖手中?我连魔祖都能压制,更何况仅仅只是天哭的一缕真灵?”杨三阳冷冷一笑,手掌一伸,犹若秋水般的诛仙四剑,自袖子里滑落,被其拿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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