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正迟疑了片刻，仍是听话乖乖坐在了赵一对面上的沙发上。

即便上有他极不喜欢的血水和肉泥。

“赵先生，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金正恭敬道。

赵一打了个响指，几名懂事的罪犯立刻离开了，去到了一楼，端上来了几瓶红酒，为赵一和金正斟上一些。

名贵的红酒如溪流淌入高脚杯时，窗外炮火声正好给予完美的装点。

赵一端着酒杯，与金正一碰。

清脆。

红酒入喉。

“如你所见……”

赵一道：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也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金正心头微动，急忙道：

“不，赵先生，如果我带回白莲花的尸体……我相信军方的大人们会愿意跟您坐下好好谈谈的。”

赵一晃了晃酒杯，认真道：

“我可是十恶不赦，杀人如麻的罪犯头子。”

金正露出了一个笑容：

“也可以不是。”

赵一啧嘴：

“你们的底线还真是够灵活的。”

金正能听出赵一嘴中浓烈的讽刺，但脸上并不害臊，而是振振有词道：

“底线……不是留给您这样的人的。”

赵一挑眉：

“那留给谁？”

金正一本正经道：

“强者的规则与底线，当然是制定给弱者的。”

“哦？谁是弱者？”

“街上涂水泥的，起早贪黑扫大街的，办公室里敲代码的，每天骑着小电驴送餐的，走投无路犯罪的……”

“可否再简洁些？”

“无权之人。”

“精辟！”

“过奖！”

二人一碰杯。

金正笑着就要仰头喝光杯中的红酒，忽而一道锋利的刀光以无可匹敌之势而来，切开了金正杯中的酒，也切开了金正的半个身子！